“哎,我去公司遛一趟,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傅荔拎着精致的小手提,站在门边问。应承禹灌下半杯爱心牛奶,说:“随便,你买什么都行?”“昨晚吃的那家餐厅还不错,我顺路给你打包几道?”她想了下,报菜单,“龙井虾仁,东坡肉?”“虾仁还行,肉太腻。”才一道菜,那也太寡淡。傅荔问:“别的想吃什么?”“随便。”“你再说一遍随便,晚上就等着喝西北风吧。”应承禹笑开。他放下杯子,认真思考了一下,忽然眼前一亮,跟她说。“腌笃鲜?”傅荔:“……”“我就想吃这个。”应承禹加了句。“附近没得卖!”“那……你随便买吧。”傅荔咬牙。要不是看他昨晚淋水,她非把他打成腌笃鲜不可。她没点头,也没否决,转身开门。“走了,在家好好活着!”“我给你把食材准备好,你晚上回来做呗。”应承禹阴魂不散。“没空!”“抽个空嘛。”怦。门被拍上了。应承禹:“……”他看着关紧的门,莫名又笑了。脾气真大。不就是昨晚戳穿她了么。他忍不住走到窗边,等着她走出楼道,果然,没多久,就看到了她的背影。就跟提前约好一样,她上车之前,忽然转头往楼上看了眼。他拉开窗户,笑容绚烂,准备跟她打招呼。她隔空凶了他一个,然后毫不留情地上了车,拍上车门,都没等他完整地笑完。哎。好绝情。应承禹正想着,手机震动。他拿起一看,是她发来的。“把你那鸡窝头梳梳吧,笑得跟傻子一样。”应承禹:“……”不等他回复,楼下车开动了。她开车呢,他叹了口气,没立即烦她,关上窗回屋了。明明浑身不舒坦,但就觉得高兴。她才刚走,他就想着,她什么时候回来。哎。-应承禹病了,傅荔也就更忙一点。尤其是应酬,之前都是他冲在前面,要么是俩人一起,她单独上阵,还挺吃力。一连几天过去,应承禹刚觉得好点,就先去南边把两个合作谈妥了。傅荔从酒局上下来,他正好到婺州,打了电话让她等着,他去接她。她喝得脸上通红,躺在包厢里休息,差点睡着了。应承禹把人扶起来,扑面一股酒气。他自己之前这么喝,没觉得有什么,换到她身上,他就觉得不大舒服。“以后这种局,还是我来。”上了车,他一边给她系安全带,一边说。傅荔喝了口水,摇摇头,“我喝得也不多,就是今天这酒有点上脸。”她开了窗吹风,顺便说:“搞个歌呗。”“行。”他有求必应,歌单随机播放。——bootymusic。旋律是正经旋律,就是歌词不太正经。傅荔跟着哼了两段,回过神,轻啧一声。应承禹以为她不喜欢,顺手切了,结果换了首DJ版本的“爱情买卖”。傅荔:“……你这歌单挺有品味的。”“不好听吗?我觉得还行。”傅荔撑着脑袋,迎着晚风,忍不住多看他两眼,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又笑了。“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