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承禹是希望绪真那一对赶紧回金陵的,就绪真那情况,他见一回怵一回,总觉得这姑娘得做什么疯事儿。但没过几天,绪、孟两家的父母都来了,似乎是把孟齐轩劝住了,为了让绪真散散心,两家人没催着她回去,先在婺州的医院修养着。他听到消息,内心无语。“婺州有什么好的?”他跟傅荔吐槽。傅荔翻着文件,头都没抬,嘲笑他:“你不是要凑九死一生吗?他俩在,方便你刷业绩啊。省得你糊弄菩萨,剪个指甲剪豁口了,都算死过一回。”照他这凑数的方式,再有几天,都快让他凑齐了。应承禹不脸红,“我那是无名指指甲。”“你动脉在无名指指甲上?”“咱俩将来的婚戒得戴无名指上,这根手指是军事重地,能随便豁口吗?”傅荔:“……”白痴。俩人弱智地扯了一通,应承禹最近在谈的一项大外单来了消息,他正了态度,去了会议室。他认真工作的样子,傅荔看着还是顺眼的。饭点,她下楼用餐,正吃着,桌子被人轻敲了下。“傅小姐?”女人声音温柔,傅荔微顿,抬头看去。她视线在女人白皙秀气的脸上停留片刻,接着才反应过来。哦。真爱小姐。成霜。傅荔张了张口,”有事吗?”成霜看了眼她对面位置,礼貌问:“我能坐下吗?有些话想跟您说。”傅荔摸不准她的意图,但看她额头上都是汗,想起应承禹说她孩子有心脏病,略微有点恻隐之心。“坐吧。”“谢谢。”成霜卸了包坐下,她简单擦了汗,点了杯凉茶。傅荔不动声色地打量她,感觉她好像圆润了点,眼角眉梢里倒没什么苦相,看上去过得不错。沉默片刻,成霜主动开口:“我是特地来找您和应少道谢的,小宝已经在杭城住院了,下周一动手术。”应少。称呼倒挺客气的。傅荔喝了口汤,说:“这是应承禹帮你的,你谢他就行了。”成霜将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笑起来没什么攻击性。“都一样,我知道,是您好心,要不然,他不会帮我的。”这话说的。傅荔更搞不懂情况了。她眼神转转,“应承禹对你挺不错的,不至于不帮你。”成霜抿抿唇,“之前分手,他给我的补偿不少,说起来,他没义务帮我。”傅荔听得出,成霜有点故意和应承禹撇清关系。她觉得有意思,没急着接话。成霜却从包里拿出一个首饰袋,推向了她的方向。“我过来,还有就是想把这个给您。”傅荔疑惑,拿过一看。首饰袋是香囊样的,里面一串珠子,她一头雾水,把东西倒出来,才看到一堆珠子里,有一枚刻字的木珠子,上面有一个L。她认出来了,这是很久之前,她给应承禹的某辆车上挂的小挂饰。应承禹车多,那些年他们混在一起,彼此送的东西能有一座山,估计应承禹自己都没发现,她在挂饰上刻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