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道彩带礼炮,屋内纷纷扬扬,都是花瓣和彩带。时宁等人都站在一旁,见证别人的幸福。门都破了,傅荔也懒得为难了,找鞋环节,敲诈了亲哥一笔,也就把鞋拎出来了。床上,樊桃陷在彩带和花瓣中间,一身蓬蓬的婚纱,头纱披在身后,白皙精致的小脸上洋溢着笑。傅修蹲在床前,亲自给她穿鞋。中途,俩人对视一眼。傅修还有点感慨,不料,樊桃却咯咯笑了出来。他:“……”众人忍俊不禁。傅修停下动作,玩笑道:“这个环节可以流两滴眼泪。”樊桃揉了揉眼睛,一摊手,无奈道:“尝试过,实在憋不出来。”大好的日子,咋哭嘛。众人对她的性格有了解,觉得十分合理。终于,鞋穿好了。到上车环节,东宝要求背樊桃下楼。他这一年又窜了个子,虽然没那么壮,但也是翩翩少年的模样,背起樊桃不算吃力。樊桃发现他眼睛有点红,便嘀咕道:“你行不行啊,别把我摔了。”“我承重一百斤,你有没有一百斤?”“肯定没有啊!”“我看看,我靠,你怎么胖了一大圈啊。”“瞎说!”姐弟俩言语拉扯着,东宝嘴上说樊桃胖,其实早早摆开了架势,樊桃说要冲刺着上,实则动作小心,生怕东宝摔着。终于,在声声室内小礼炮中,东宝背着樊桃下楼。为了这场婚礼,傅修将一条老巷子都装饰了,更让人专门上门打招呼送礼,一面感激邻居们多年来对樊桃一家的照顾,也是请他们谅解婚礼当天的吵闹。漫天的红玫瑰花瓣,落得周围地面都是红的。耳边都是祝福,樊桃被东宝送上了车。傅荔听到他们姐弟说话,看东宝抹了抹眼睛,觉得有点感动。结果关上车门,东宝就换了一副喜笑颜开的嘴脸。时宁问他:“桃子结婚了,你难过吗?”“难过,难过什么啊?”东宝拆开红包,吐着唾沫轻点,“从一个豪门嫁进一个更大的豪门哎,我都想嫁了!”噗嗤。傅荔笑出声。一旁,靳宴勾唇,低头跟时宁说话,把等等从她怀里接了过来。“累不累?”“还好啊。”时宁挽着他的手臂,一边跟小宝贝做表情,一边体贴地问他:“给你带的早餐吃了没啊?”“你准备的,我敢不吃吗?”啧。真腻歪。傅荔撇嘴,转脸,发现对面应承禹在看她。她抬抬下巴,“看我干嘛,上车啊!”说罢,踩着高跟鞋上前,拉开了车门。应承禹从另一侧上,正好跟她一辆车。前面,司机在跟副驾的伴娘说话。应承禹将一个保温餐盒拿出来,递到傅荔面前,登时奶香四溢。是蒸奶糕。傅荔正有点饿,拿出一块丢进了嘴里。“好吃吗?”“还行吧。”“渴不渴?”应承禹说着,从身侧拿出了保温杯。前座,司机和伴娘对视一眼,同时在心里发出感慨。——真舔狗。车开出老小区,一路都是地爆,花瓣纷纷扬扬,像雨一样。傅荔忍不住开窗,微风吹过,大片花瓣被风压进了车里,落了她和应承禹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