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第一次听到时宁骂他混蛋,咬牙切齿那种。他忍着疼,听着骂,反而觉得痛快,掐着她的腰,把事做到了底。时宁张着嘴巴,大脑挺直思考那一瞬,想起一件事。他没做措施!除了第一次,他们后来每一次,都做了的。她反复摇着头,终于松口求他。“别弄里……”!为时已晚了。视线变得虚浮几秒,她听到耳边他的粗喘声,一下一下,随之而来的,是灵魂被他涂满的战栗感。她愣是被刺激得哭了。直到床头光微微亮起,她的视线重新清洗,她思考能力都没恢复。靳宴停了片刻,就着彼此的体温,亲吻她的脸颊。咸的。他尝到味道,理智才逐渐回笼。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知道过了。撑着身子起来,眼前确实一黑。他皱紧眉,内心自骂了一句。越活越回去,竟然发这种疯。时宁还没回过神,他低头,抵着她额头缓和了一阵,然后才从她身上离开,往洗手间去,想拧个毛巾给她擦擦身子。水声传来,时宁才感觉找回了四肢的掌控权。她第一反应就是去看手机,见通话时间只有几十秒,这才大大地松口气。与此同时,也咬紧牙齿,恨不得咬死靳宴。衣冠禽-兽!她躺在床上,拉紧被子,身体一平静下来,各种感受就更加清晰。他留下的,让她更火大。忽然。咚得一声。她身体颤了下,盯着天花板看了一眼,才反应过来,声音是从洗手间里传来的。再接着,一点动静都没了。她是生啃了靳宴的心都有,可还有理智。他不会在里面出事吧?“靳宴?”时宁喊了一声,里面没有回应。她有些害怕,紧张得撑起身,顾不上那些奇奇怪怪的感觉,捡起床边的睡裙,摸索着往洗手间里走。啪嗒。灯光一开。洗手间里的画面一览无遗。靳宴坐在黑色瓷砖铺设的地面上,背靠着墙壁,仰着头,面色苍白。“你摔跤了?”时宁没好气地问。靳宴没回她,撑开眼皮看了她一眼。时宁眼珠一转,试探着问:“头晕?”靳宴没答。呵。呵呵。时宁真觉痛快。她想都没想,“我给你叫医生。”话一出,靳宴登时变了脸。“别叫。”大半夜的,刚做完这种事,力竭摔在洗手间里。他不要脸的?时宁看出他的想法,她轻哼了一声,故意道:“不叫医生,靳总你要是出了事,我可担待不起。”说完,拢了拢裙子,直接去拿手机。“时宁!”身后,靳宴咬牙。时宁“健步如飞”,拿到手机就拨号,她本想打给陈朝,可转念一想,她给傅荔发了消息。“傅小姐,能麻烦你给应少打个电话吗?请他叫个医生来梧桐苑。”傅荔一秒回复:?时宁:“靳宴昏倒了。”傅荔顿了下,随后发来震惊表情。“这个时间,你们不会是那啥过度了吧?”时宁咬着嘴巴,背后黑色小翅膀开始扑腾。“傅小姐,你别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