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辞拿出了一铁盒饼干,时宁吃了一大半。那饼干夹心不知是什么做的,超级好吃。她给靳宴打过电话,结果电话根本打不出去,她干脆就不打了。今晚时间特殊,那帮大佬要斗法,她大概是被波及了。等靳宴和凌云辞的婚讯宣布,她应该就能出去了。梁云辞,应该是怕她破坏她女儿的好日子吧。她心里憋得很,说不上难受,就是压抑,甜甜的东西,让她放松了许多。她站起身,在宅子里走动。客厅就算了,平平无奇。往里一点,有一条好长的走廊,挂着许多名画。在众多名画中,有一幅合照。画面里,是年轻的一男一女。女的是梁云辞,男的应该是……梁西臣。兄妹俩看上去感情很好,梁云辞亲昵地挽着哥哥的手臂,将下巴压在他肩头。乍一看……嗯,挺“璧人”的。时宁苦中作乐,脑补一出豪门狗血骨科剧情。反正梁云辞没限制她的自由,她干脆就四处乱逛,楼上也去了。房间都锁着,但公共区域是开放的。她起初还能假装轻松,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心里也忍不住焦躁。这个时候,靳宴恐怕已经在寿宴上了。他会和梁子期并肩,就像照片里的梁云辞和梁西臣一样,也是一对璧人。她脑袋晕乎,已经开始乱用对照组了。这么一想,她原地走了两步。结果,跟傻子一样打转。不对,头……是真的晕。她猛地察觉,视线不知何时变得模糊,眼前东西跟开了特效似的,有奇奇怪怪的小东西从蹦跶。嗯?兔子?老……老虎?她原地瘫坐下去,感受到呼吸急促,手脚不听使唤。这才意识到,她可能是……中毒了?梁云辞给她吃的那些东西,有毒?不,不会。梁云辞不像是那种人……那是怎么回事?她挣扎着,想要求救,可手机没有信号。没办法,她只能往楼下爬。对,是爬。爬到半路,眼前全是小虫子,她吓得哭出声,原地蜷缩了起来。怎么办?无止境的幻觉后,她轻声呢喃着靳宴的名字,就像那次被绑架,在最危险的时候,她总能想到他。可这回,他应该不会来了。他在准备订婚呢。楼下,客厅的门被人打开。来人迈步进门,将客厅内扫了一圈,先发现了那盒被拆开的饼干。他微微皱眉,将剩下几块都收好。助手提醒:“先生,楼上有动静。”时宁感觉自己快死了。她好难受。忽然,有道声音从好远处传来。她费劲抬头,先是看到一双讲究的男士皮鞋,再往上,逆着格子窗投进来的月光,看到了来人穿着的长款风衣,是很经典沉稳的款式。因为阴影,她看不清对方的脸,只感觉他眼睑微垂,视线往下看人的上位者姿态。她喘着气,颤声开口:“救救我……”梁西臣没想到上楼第一眼就看到这一幕,女孩一抬头,和梁云辞相似的眉眼,令他眉心一收。他停顿片刻,迈步过去,将人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