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你那会儿,我差点把命都搭上,这辈子都不想生了。”梁云辞说。时宁想起来了,梁云辞跟她说过的。这么一想,别说现在,就算是当年,梁西臣也绝对不会让她再怀孕了。母女俩说着话,下了楼,见靳宴陪着老爷子在下棋,也就过去观战。梁西臣本来也是看着的,没多久,就让梁云辞叫着去吃早餐了。他俩一走,老爷子就瞥过去一眼,啧了声。黏黏糊糊,像什么样子,孩子还在呢。时宁和靳宴对视一眼,都挺想笑的。小两口在梁家呆了会儿,还得去拜几家年,然后回自家,等着别人上门拜年。一来一去,折腾得时宁犯困。最近一波人送走,靳宴就闭门谢客了,让她上楼睡觉。“困,睡不着。”时宁说。靳宴现在就想让她万事顺心,听她这么说,估计她是无聊了,他抱着她在沙发上靠着,想了下说:“应承禹年年在凤鸣山庄有局,我带你去玩儿?”“都有什么啊?”“你能想到的,都有。”时宁眼前一亮,“那我们去!”说走就走,靳宴亲自开车,往凤鸣山庄去。目的地一公里开外,树木上就都挂满了装饰的吉祥物,全是凤鸣山庄出的,豪横得一批。到了停车场,时宁刚下车,就见对面有人朝她挥手。“时宁姐——”清脆响亮的动静。冬日里,时宁的心里也暖了两分,笑着跟入口处的樊桃挥手。樊桃转头对走廊里喊了两句,然后不出意外,三小只跑了出来。时宁挽着靳宴过去,诧异道:“你们这么都在啊?”樊桃说:“东宝早上给应少拜年,应少说他上道儿,请他来玩儿,他把我们也捎来了。”时宁笑了,看向东宝,“东哥,人脉挺广啊。”东宝摆摆手,“一般吧,上回我过生日,应哥给我送那么大礼,我能不记心上嘛。”得。已经是应哥了。时宁看他们人手一根大红肠,问:“这是哪儿来的?”这回是妞妞站了出来,她一边从没吃的那一头,掰了一段给时宁,一边糯声道:“是桃子做的,可好吃了。”时宁尝了一口,确实好吃。靳宴估计这东西是凉的,提醒了她一句,“少吃点,进去吃热的。”“好。”他们俩走在前面,樊桃带着三小只,在后面叽叽喳喳地讲话。内场很热闹,应承禹交际圈广,大概半个金陵的二代都让他聚到一块儿了,而且几乎年年如此,也是本事。靳宴带着时宁到了,路上有不少打招呼的,他也没停留,先带时宁绕了一圈。吃喝玩乐,应有尽有。凤鸣山庄主做餐饮,吃的自然是一绝,时宁先找了地方歇脚,顺便祭祭五脏庙。半天后,他们才见应承禹从楼上下来。时宁正要打招呼,却发现应承禹脸色不太好,看着没什么精神。“应少,新年好啊。”她开口道。应承禹抓了把头发,朝她点头,回了一声,又跟靳宴打了声招呼。他随意坐下,竟没想起时宁怀孕,摸了摸口袋准备点烟。不远处,一道女声传来。“有孕妇,你还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