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十四年三月二十日,河间王携二子入京。景皇设宴给河间王接风洗尘,晏姝自然在宴席之列。周得全派了周成海出宫来请,晏姝便带着谢敛坐上了周成海带来的马车。一路上有不少人往皇宫去的车马,都是去赴宴之人,谢敛放下帘子,望向晏姝,低声道:“殿下,此番河间王入京是做什么的?”晏姝没想到他会好奇此事,看向他,“你觉得呢?”谢敛认真思索起来。他思考问题时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沉默,鸦羽似的眼睫微微下敛,不停轻颤着,晏姝看着他的脸,心里也像被羽毛扫过一般,酥酥麻麻。车外嘈杂的人声传进来,晏姝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悸动,略有些不自在的撇开视线。“应该是为了请立世子。”谢敛的声音响起来,巴巴的望着晏姝,黑眸清澈干净,“我听说河间王前不久病了一场,他恐怕是担心自己命不久矣,若他突然死了益州还没世子,益州会被朝廷收回。”晏姝诧异的挑眉。谢敛竟然知道河间王生了一场病?晏姝道:“你怎么知道河间王病了一场?”谢敛笑的乖巧,“是他们告诉我的。”晏姝看着他眨了眨眼。河间王生病的消息可没有传到洛邑来,晏姝知晓上辈子的事情,提前知晓和河间王会入京,从而推断河间王极有可能是身体不行,才会急着入京请立世子。而谢敛,大抵是从他身后那些人口中得知河间王生病,推测出他来京的目的。二人心照不宣,晏姝也没有打算追问到底,对着他轻轻额首,“本宫觉得你推测的有理。”谢敛便抿唇笑起来,眉眼弯弯。晏姝看的心中微漾,眼神往旁侧挪了挪,神色平静道:“自熙贵嫔状告楚星麟以来,楚家一直拘着他,今日楚雄、楚翰元几个楚家能做主的男人都会进宫赴宴,本宫已经打点好了一切,楚星麟会偷偷跑出来,楚翰墨的夫人秦氏拦不住他。”“今日且等着有好戏看了。”谢敛眉心微拢,“殿下,今夜是晚宴,河间王会允许两个儿子擅自离席吗?”晏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不需要他提前离席。”河间王的次子尤好美色,若他醉意薰然时得知青楼里有绝色花魁拍卖初夜,会是如何反应呢?她很期待。马车平稳的行驶到宫门口时突然停了下来,晏姝正疑惑,车门外响起风鸣的声音。“殿下,前头的路被两辆马车堵住了。”宫道宽敞,且还有太监负责引路,几乎不会出现堵住道路的情况,除非有人故意生事。晏姝与谢敛对视了一眼,谢敛将一旁的车帘子掀开,便看见不远处两辆马车相撞在一起。一辆颇为华贵的马车站着一个锦衣华服的俊朗少年,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马车下的白衣少年,眼神轻蔑不屑。谢敛眸光沉了沉,道:“殿下,是孙家的孙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