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晏姝与谢敛对立而坐,指尖拿着棋子漫不经心的落下,一名黑衣影卫跪在一旁禀报。“。。。。。。刘姨娘伤了脊骨,不过救治及时并无大碍,大夫说只需好好养着就能痊愈。”“…风鸣侍卫被刘姨娘的丫鬟缠住。。。。。。”听到这话,晏姝突然抬眸,眼中多了丝兴趣,“风鸣被一个丫鬟缠住了?”风鸣在她身边十几年,晏姝从未见过他多看过哪个女子,成日一张冷脸,也没有哪个女子敢靠近他。风鸣这个年纪,早该成婚,她先前提过好几次,皆被风鸣拒绝了。影卫觉察到长公主似乎对这件事很感兴趣,便仔细将此事说了一遍。“看来过些时候本宫就能赐他一份大礼了。”晏姝虽觉意外,但仔细想想,风鸣的确老大不小了。寻常人家的男子这个年纪已经做了孩子的父亲,而风鸣却一直在她身边保护她。风鸣并非影卫,是有品级的侍卫,虽无父无母,但前些年她赏了风鸣一座宅子,用来娶妻想必是合适的。谢敛见晏姝唇边带了些,指尖的棋子“啪嗒”一声落在棋盘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殿下,该你了。”晏姝眸光微动,看向谢敛,只见少年微微垂着眸,唇角紧抿着,像是不高兴了。这又是怎么了?晏姝摆了摆手,示意影卫退下。“怎么瞧着不太高兴?”她懒洋洋的斜靠在软枕上,眸光直勾勾的盯着谢敛。谢敛抬眸,一双黑眸清澈干净,带着莹莹光泽,如画般的眉眼多了一丝淡淡的委屈。委屈?晏姝正疑惑,便听见少年用微哑的嗓音低声道:“在丞阳时殿下说过,回了洛邑便让我做殿下的驸马。”“可眼下都回来这么久了,殿下提也不提。”“我原以为是殿下这段时日太忙了,可眼下殿下都有心思操心风鸣的终身大事。。。。。。”少年生的一副俊美如画脸庞,嗓音带着少年干净清冽的气息,像是山间清泉,晏姝素来喜欢听他的声音,这会儿更喜欢了。她不由支起下巴,听谢敛说完这一番话,轻轻眨了下眼,低声道:“着急了?”谢敛睫毛颤了颤,狡辩道:“。。。。。。不急。”晏姝眉梢微扬,“真的不急?”谢敛有些不敢同她对视,眼神闪避着,犹豫了两秒,声若蚊呐的答:“急。”晏姝忍俊不禁,见少年二耳朵尖都红透了,将笑意压了下来,意味深长道:“可本宫喜欢先验一验驸马的本事。。。。。。”谢敛闻言,反应好一会儿,意识到什么,脸色倏地变的通红。“不这样。。。。。。不行吗?”如今的谢敛当真太过纯情,与上辈子她所认识的谢质子、西襄帝完全不一样,巨大的反差感让她忍不住想捉弄他。晏姝笑吟吟的摇头,“不行。”谢敛如画的眉眼瞬间皱了起来,他皮相生的太好,哪怕做出这副表情,也依旧好看。晏姝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谢敛似乎犹豫挣扎了许久,才抬起头,与晏姝四目相对,那双干净的眼眸中多了些什么。晏姝眸光微暗,侧了侧身,肩头的黑发滑落至胸前,她对他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