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被拒绝,楚皇后脸上的笑意险些快维持不住。景皇批着折子,半点没有与她说话的意思,楚皇后胸腔中的怨怼也越烧越旺。“皇后,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宫罢。”景皇语气没有什么波澜,“朕还有许多折子没批。”被下了逐客令,楚皇后就算再不情愿也不敢再留下来,周徳全客客气气将人请出去,“皇后娘娘慢走。”只在御书房呆了不到半刻钟,其间大半的时候都是沉默,楚皇后微笑着走出御书房外的宫门,脸上的笑意便一寸寸瓦解了。她死死捏着食盒,指尖发白,眼尾猩红一片。流景在一旁看的心惊胆颤,环顾四周一圈,生怕被旁人看见皇后娘娘这副模样,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道:“娘娘,外头太冷了,咱们还是快些回宫可好?”许是听进去了流景的提醒,楚皇后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尾的猩红已经褪去,她举步朝着凤栖宫的方向走去,声音飘渺无力,“回罢。”这厢,周徳全看着楚皇后的身影走远,心里长叹了一口气。他伺候了景皇十几年,大抵清楚景皇的性子,虽说天子凉薄,但景皇却是少有的重情义,不管是对着旧臣、后妃还是皇子公主,都留着三分情面。可唯独对楚皇后,态度很奇怪。倒不是说景皇不给她身为国母的脸面,而是太过疏离了,后宫这么多后妃,他总觉得,景皇唯独没有将楚皇后当成自己的女人。忽的一阵冷风吹过,周徳全思绪被打断,有些好笑的将脑海中的念头甩出去。他一个没根的阉人,在这苦恼主子们的私事做什么。。。。。。。白日里还是艳阳高照,入夜时分却突然下起了暴雪,耿府众人和今日至耿府赴宴的人都被留在了耿府,禁军统领独孤尤还带着一队禁军守着耿府,不允许任何人出入。他还带来景皇的口谕,在耿尤确定这些赴宴之人没有嫌疑之前,所有人都不得擅离耿府。今日来参加喜宴的大多都是与耿尤交好的同僚朋友,其中不乏朝中大员,若令他们被久困于此,日后恐怕会生出不小的嫌隙,耿尤不敢有片刻松懈,整整询查了一夜。至翌日天明,他将询查的结果呈送到景皇面前。景皇将他写的手册翻阅一遍,神色看不出喜怒,“这么说,有嫌疑的只有凤贵妃派去的宫女流珠。”“正是。”耿尤忐忑道,“其他人微臣都细细查探了,没有半点不妥,唯有贵妃娘娘宫里的大宫女送来的那串红玉珠串有问题。”“眼下那串红玉珠串已经送到太医院去查验了,想必很快就有结果。”景皇按了按眉心,挥手让耿尤退下,“既然其他人没有嫌弃,暂时都放他们离开罢。”耿尤欣喜万分,大声谢恩之后退了出去。待他离开,景皇突然起身,在御案前来回踱步,神色冷沉。“周徳全,你觉得这件事会是凤贵妃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