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下了毒,可那毒绝对不可能立刻就发作!晏琮看出凤贵妃神色有异,脸色一变,冷声道:“母妃,你当真。。。。。。”凤贵妃连连摇头,“不是本宫!”“本宫的确在那串红玉珠串上涂了东西,但那毒需要化在茶水中服下才会中毒,只接触不会有任何症状,母妃是想在琼花宴是假借旁人之人毒杀晏姝,让耿家三姑娘做替死鬼,本宫还不至于愚蠢到让自己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晏姝动手。”晏琮蹙了蹙眉,“母妃原本的计划是什么?”“你父皇给了本宫与皇后一同协理六宫之权,往年的琼花宴都是本宫与皇后一同准备。本宫原本打算今年推辞此事,让皇后一手操办,让人将晏姝的茶水替换,届时晏姝在琼花宴上出事,皇上定然会命太医查验席间的所有物什,只要查到耿三身上,就能将嫌疑推到皇后身上。”晏琮目光微沉。母妃是打算让晏姝在皇后操办的琼花宴上出事,而耿三佩戴的红玉珠串抹了毒,当场查验,便会被立刻查出来。虽然红玉珠串是母妃送给耿三的,但那珠串在耿三手里多日,谁能知晓耿三有没有动过手脚,若皇后以此开脱,反倒能洗清母妃的嫌疑。还能反咬皇后一口,向皇上告一状。可不知为何,母妃的计划出现了偏差。晏琮眸色阴沉,“母妃下的是什么毒?”“是来自大秦的一种奇毒。”晏琮瞳孔一缩,“大秦的毒?母妃你手中为何会有大秦的毒?”凤贵妃解释道:“在本宫还未进宫前认识过一位游行天下的方士,此毒是那方士炼丹所得,无色无味,但融进茶水中饮下却有剧毒,寻常银针验不出来,母妃便留了一些。”晏琮实在没有想到这毒在母妃身边藏了这么多年。“不到万不得已,本宫不会下毒。”凤贵妃脸上露出愤怒之色,“若不是我们与晏姝之间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母妃不会给她下毒。”晏琮眸中满是纠结之色,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到底何处不对劲。他抿了抿唇,“儿臣听说在喜宴上,晏姝喝了耿三奉上的茶水。”“什么?!”凤贵妃声音一颤,脸上的愤怒之色变成了慌乱,“那耿三可有将红玉珠串戴在身上。。。。。。”晏琮面色难看的点头。凤贵妃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不敢相信会发生如此巧合的事,“晏姝不是一贯不喜参加这种喜宴吗?她这次为什么会亲自去?”晏琮没有说话。他沉默着,心乱如麻。眼下这个情况,便是他料想的最差的情况,晏姝中毒当真是因为母妃。“母妃,您先别慌。”晏琮强压住内心的慌乱,一字一句道,“眼下刑部和大理寺都没有查到证据,他们也没有从翊坤宫搜到毒药,只要没有证据,就不能证明是母妃您做的!”闻言凤贵妃好似突然回魂,伸手拽住晏琮的手,激动道:“禁军带着太医进来搜了两次,没有查出任何异样。。。。。。”凤贵妃说到一半直起身,在妆台前一顿翻找,拿出一个很寻常的脂粉盒,“禁军突然围住了翊坤宫,本宫便只来得及将剩下的毒粉混进了这脂粉里。”“他们绝对想不到,此毒用银针验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