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不是事实?”景皇神色冷沉,“朝臣被大秦收买是事实,大秦在洛邑城布下多处暗桩是事实,难道将这些事情瞒住,其他五国就不知道了吗?”大臣额头沁出几滴冷汗,有些紧张慌乱地看向同僚,同僚回以鼓励的眼神。“可长公主在琼花宴上杀人,大喜的日子见血,实在不是个好兆头。”“朕倒觉得杀的少了。”景皇目光如炬,盯着一直说话的老臣,幽幽道,“潘大人,朕怎么觉得你似乎是在为昨夜那二十三名叛国贼鸣不平,难道你生了背叛之心?”最后一句话落下,老臣双膝一软,直直的跪在地上,惶恐道:“老臣怎敢!老臣怎敢!皇上明察,老臣对您和景国一片忠心,便是死也不会背叛景国的!”景皇冷眼看着他。老臣额头贴在地面上,地砖的冷意让他头脑变得清明几分,他心下逐渐生出悔意。昨夜景皇对长公主之举不置一词,那便是默认的意思,他怎么当真头脑发热,被几个同僚劝说几句就当真皇上的面数落长公主。长公主昨夜之举的确出格,可出现了二十三位朝臣被大秦收买的朝臣才更叫人觉得惊心。最重要的是,长公主昨夜并非说过,已将大秦暗桩尽数剿灭,说不定这满朝文武当中,还有人做了大秦的奸细!老臣越想越觉得不对,甚至悄悄抬起头,看向几位没有开口的同僚。他们会不会也是大秦奸细?几位同僚被他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连忙开口给他求情。“皇上,潘大人素来心直口快,他是三朝元老,为人如何皇上定然清楚,潘大人怎可能是大秦的奸细。”“还请皇上明察,潘大人只是担心昨日长公主之举会引起民心动荡,才冒死直谏。”景皇靠在龙椅上,目光沉冷的看着几人。直到他们绞尽脑汁憋不住一句话,才道:“长公主昨夜之举是朕默许了的,若朕再听到谁说一句对长公主不敬的言语,皆当做叛国贼论处,诸位爱卿,记住了吗?”潘大人和几位老臣连忙道:“记住了,微臣记住了!”待走出御书房,潘大人摘了摘官帽,摸到了一手湿濡,他心有余悸的道:“老夫出了一身冷汗,方才皇上当真对我们动了杀心。”其他几位老臣面面相觑,长叹了口气。“昨夜长公主。。。。。。行事虽然太过狠辣,但杀鸡儆猴的威慑定然十足,眼下景国的处境,长公主这般出人意料的处置方式反倒会得到意料之外的惊喜。”潘大人赞同的点了点头,“长公主虽然手段残忍了些,但效果不俗。”他抬头望向宫门方向,低声感叹,“如今上三城的官员世家都担心长公主的火烧到他们身上,一大早开仓放粮,搭棚施粥,发放木炭和棉衣救济灾民,这个年,大抵是这些灾民过的最好的一个新年了。”其他几个老臣对视一眼,一一附和:“说的不错,今年应当不会再有灾民冻死饿死在洛邑城外了。”“这般说起来,长公主此举弊大于益,实乃高瞻远瞩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