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他们府上与长公主亲近之人知晓,景皇每日都会送一部分奏折过来让晏姝批阅。大抵就是她从北地回京之后那会,周德全便开始每日一趟通过密道往她书房里送折子了。不过考虑到字迹不一会让旁人看出端倪,晏姝的批阅都是另取一张纸来写。景皇送过来的折子都是有意挑选过的,有些是地方上送来的有关治民的折子,有些是治官的折子。景皇和晏姝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景皇是在有意培养晏姝。他已经看到了晏姝的胆气,也看到了晏姝的杀伐果断,景皇很欣慰,他的女儿并未如他这般瞻前顾后。晏姝批阅折子批的越发得心应手,周徳全送过来的折子也越来越多。晏姝自然也越来越忙。“无碍,本宫正年轻,熬这几夜算不了什么。”晏姝扭头对谢敛笑了笑,神采奕奕,“眼下的青黑休息两天便好了。”谢敛便也不劝了。他知晓长公主是有野心之人,并非只知享乐之辈。。。。。。。凤经文再度醒来已经是酉时末了,天已经黑透,凤经文迷茫的睁开眼,便看见坐在床榻旁的凤太傅。凤太傅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靠着椅背昏昏欲睡,脑袋一栽一栽,却又强打起精神坐正。凤经文缓慢眨了下眼,迷糊的思绪清晰起来。他从皇宫回府后便昏倒了,而父亲一直守在他身边,恐怕是因为一直心有担忧。凤经文摸了摸刺痛的额头和鼻梁,也没有出声,自个抻着手臂坐起来靠在引枕上。他缓缓出声,“父亲?”昏昏欲睡的凤太傅冷不丁听到此一句,立即清醒了过来,激动的看向凤经文,“经文,你总算是醒了!宫里头到底是什么情况?绾儿为何会自戕?三皇子又为何会被赐死?”凤太傅的问题很多,神色也很憔悴,凤经文想到先前去宫中所知,先安抚了凤太傅的情绪。待凤太傅稍稍平静下来,凤经文才低声道:“父亲,三皇子并非皇室血脉。”方才冷静下来的凤太傅猛地瞪大了眼睛。他嘴角抽动了几下,声音颤抖,“什、什么?”凤经文又压低了嗓音说了一遍,“三皇子不是皇上的亲儿子。”这话无异于天雷轰顶,凤太傅足足愣了半晌,才迟缓的回过神,脸上的表情似哭似怨,“这、这怎么会。。。。。。难道绾儿她给皇上。。。。。。”凤经文连忙打断凤太傅的话,“父亲,此事与绾儿无关!”凤太傅便便没有再说什么,呆愣愣地看着儿子,问道:“那到底怎么回事?”已经冷静下来的凤经文思绪清明许多,他并非愚蠢之人,联想到宫里发生的一切,脑海中大致已经有了猜测。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绾儿是凤家的女儿,绝不可能做出那等水性杨花之事,我身为兄长绝对相信她的清白。”“绾儿当年怀的是皇上的孩子,但如今的三皇子却不是皇上的孩子,唯一的可能便是,当年绾儿生产之时,有人趁机偷偷换了孩子。”凤太傅听的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