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晏安渠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他反应太过激烈,连忙找补,“不瞒长公主,这侍卫只是奉我父王之命保护我,他是父王的人,长公主若是要带走他,恐怕要先问父王的意思。。。。。。”“什么时候本宫拿一个侍卫,还需要去问河间王的意思了?”晏姝眸色冰冷,“此人在宫门之外对朝廷命官拳打脚踢,欺人辱人至此,如此胆大妄为,他眼里还有皇上吗?!”晏安渠脸色一变。“拿下!”晏姝冷喝一声,冷然的杀意倾泄而出,“二公子,你若再辩解一句,本宫就当是你藐视皇室,目无法纪了!”晏安渠嘴巴动了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晏武被带下去。“时候不早了。”晏姝将手里的长鞭递给雷炤,转身走向马车,“诸位看戏也看够了,都进宫吧,别误了开宴的时辰。”周围的官员神色一凛,朝着晏姝恭敬的躬身,待她上了马车,丝毫不敢停留,三两并肩快步走向宫门。晏安渠看着这一幕,掩在袖中的拳头慢慢收紧了。这些官员为何对这位长公主如此恭敬。。。。。。不,不是恭敬,是害怕。。。。。。他们为什么会害怕一个女子?还是如此年轻的女子?晏安渠沉思之时,一辆马车从他面前缓缓驶过,突然,不知从哪冒出来一颗石子,直直的砸在晏安渠的眼眶!晏安渠始料未及,被砸了个正着,痛嚎出声。“啊——”“难听。”马车内,谢敛温柔的捂住了晏姝的耳朵,待听不见那难听的惨叫声,他才放下手,用帕子细细的替晏姝擦手。他低声道:“我还以为殿下会直接杀了他。”晏姝眼中还有未散开的冰冷,“这时候就让他死太便宜他了。”她已经给晏安渠定好了死期,这么一个毒瘤,活着没有用,死了总要发挥些用处。谢敛将手挤进她的指缝里,垂着眼眸低声道:“方才他用那样的眼神看殿下,我真的想。。。。。。挖了他的眼睛。”最后那几个他说的极轻,似乎是担心晏姝听到会觉得他太过残忍。但他忘了晏姝耳力极佳,晏姝低头用下巴蹭了蹭他的额发,声音温和,“好。”谢敛眸光发亮的看着她。晏姝用另一只手空闲的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还随身带着石子?”谢敛抿了抿唇,老老实实解下腰间的荷包给她看。晏姝低头看了眼,便见不大的荷包装了五六颗小石子。她没忍住轻笑出声,“这荷包够装吗?要不要本宫给你准备一个更大的?”谢敛耳尖微红,有些窘迫的摇了摇头,低低道:“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