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一个字落下,殿外立即有禁军大步走进来。楚家人脸色都变了变,楚翰墨更是紧皱眉头,目光如刃,语气不善道:“长公主殿下!”“你胡闹也该有个限度,二殿下皇子之尊,封爵是迟早的事。殿下身为公主迟早会嫁为他人妇,日后还需要您这些皇弟给您撑腰,何必现在将关系闹的这么僵?”“撑腰?”晏姝像是听见了什么荒诞至极的笑话,眼神冰冷的注视着晏晁,笑着问他,“二弟,你要给本宫撑腰吗?”晏晁听出了她话中的嘲讽之意,面皮抽动,字音从牙缝里蹦出来,“自然。”他努力扬起一抹笑,说道:“皇姐,你我之间恐怕是有什么误会,以前我一直十分敬重皇姐,如今也是一样。”“我们二人可以解开误会,一如从前那般相处。”晏姝轻笑了一声,眼神却比方才还冷,“不需要。”她懒得再给晏晁多余的眼神,直接下令,“将人带回去,打完十廷杖再送回来。”禁军令行禁止,立刻上前去按住晏晁,楚雄见状眉心皱的能夹死苍蝇,沉声开口:“够了。”他以长辈的口吻道:“长公主殿下,眼下不是您胡闹的时候,皇上昏迷不醒,国事堆积,二皇子身为三位皇子中最年长也最有才能的一位,理应由他协理政事。”晏姝目光幽幽的落到楚雄身上。这个老狐狸,当她先前的话是耳边风吗?一旁的周成海察觉到长公主殿下周身的冷意,眼神一转,对着楚翰大喝道:“请楚相慎言!”“方才长公主殿下已经说过,陛下命长公主殿下协理政事,楚相莫不是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使了?”周成海一脸殷勤笑意,嘴上却说着,“楚相千万不可讳疾忌医,还是早些去看大夫。”楚雄脸色沉下来,浑浊的眼闪过厌恨,一个阉人竟然也敢跟他如此说话?!周成海说完便悄悄挪到长公主身侧,晏姝察觉到他的动作,什么也没说。她径直走到龙椅前,缓缓坐了下来。殿内响起了众人的吸气声。“长公主殿下不可!”“不可啊殿下!殿下您快起身!”晏姝稳稳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那些恨不得把她从龙椅上拽下去却依旧要装作一副苦口婆心劝诫模样的大臣们。晏姝不予理会,随手拿起桌案上的奏折,冷声道:“此事本宫只是知会你们一声,不是同你们商量。”“周成海,将圣旨拿给楚相看一看。”“是。”周成海应声,双手捧起放在桌案上的明黄圣旨,递到楚相面前。他笑道:“楚相,请。”楚雄看着他手中这卷明黄色的圣旨,面上没有露出什么异样。晏晁不悦的甩开按住他的禁军,几步走到楚相身旁,难掩焦急的打开了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