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景国正是有这些贪官污吏,才致使百姓蒙冤无处可伸!还请皇上严惩贪官污吏,还百姓一个吏治清明的景国!”景皇目光紧盯着楚雄,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怀疑,“楚相,仲御史所言可是真的?”楚雄不疾不徐垂首一揖,丝毫没有被御史参一本的慌张焦急,“臣扪心自问对得起皇上对得起景国百姓,不过是些诬陷栽赃之言,还请皇上不要相信这等奸佞之臣的挑拨。”这些年来,楚雄一贯装的清正廉洁,若非深知楚雄的秉性,恐怕没人会觉得他是一个贪官。楚翰元也立即替父亲喊冤,“皇上,楚家世代为君为国,从无二心,臣不知仲御史怀着如此歹毒的心思或是被人教唆,竟有胆子构陷楚相!这诬陷忠臣,可是祸及满门的罪!”仲长献面对父子二人的威胁,没有半分退缩的意思,他大声道:“左相贪赃枉法、鱼肉百姓的罪名皆在此折上,诸位大人若是不信,尽可一观!”此言一出,本来神色激愤,有些出于真心有些出于利益为楚雄鸣不平的臣子都将脖子缩了起来,安静的仿佛一只鹌鹑。仲长献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又上前几步,将奏折呈上,“请皇上一观。”周德全看向景皇,正在景皇打算开口时楚雄突然道:“皇上,调查贪官污吏是刑部和大理寺的职责所在,什么时候需要监察司的御史去查这些事了?且不说他的证据是否是真,仲御史是如何查出臣贪赃枉法的证据?”“臣不知,何时监察司干起了查案的差。”此话落下,一名年过半百的官员站出来,他是监察司的正司使。他颇为紧张道:“皇上,楚相所言有理,监察司御史只负责纠正弹劾、监察官员,无权调查官员。若仲长献执意弹劾楚相,此事也应交由刑部和大理寺查证,罪名、证据确凿后才可呈至御前。”“呵。”人群中出来传出一声冷笑。众人一惊,随即循声望过去,只见长公主神色冰冷,嘴角带着一抹不加掩饰的冷笑。“谁不知道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都是楚相的人,让他们去查楚相,查的楚问题就是见鬼了。”众臣没想到长公主的话如此直白。仲长献附和道:“皇上,长公主所言有理,大理寺卿孙大人与楚相算是远亲,刑部尚书耿大人也曾受楚家提拔,难保二人不会因此而徇私,让大理寺和刑部去查实在不妥。”刑部尚书耿尤和大理寺卿孙嘉致被提及,一个二个都垂下头,似乎是被说中了,不敢辩驳。景皇目光在仲长献和楚雄二人身上来回扫视,眉头紧促,“刑部、大理寺不能查,那何人可查?怎么,朕底下有这么多臣子,难道连一个能查左相的人都没有?”无一人吭声。景皇冷笑出声,“好好好,看来诸位爱卿是相信左相清白无污,认为没有查的必要?”话音落下后不久,几名官员垂首开口。“皇上,左相大人一心为民劳苦功高,眼下就快到致仕的年龄了,这个时候若是大肆调查楚相,恐会寒了忠臣的心。”“皇上,左相大人为官为人之举我等皆有目共睹,绝非贪赃枉法之徒。”“臣以为或许仲御史也是轻言了旁人的挑拨之言,才对左相生出了什么误会。”“是啊是啊,左相大人是个好人。”晏姝微抬眼眸,她安静的一一扫过这些开口附和的人,将他们对号入座,唇角勾了勾,转头面向龙椅上的景皇,垂首道:“父皇,不如将此事交给儿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