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一场欢爱在一个时辰后结束,西襄帝餍足的离开,离开前吩咐凫珠好生照顾宛妃,又命邀月宫的宫人去领内务府送来的赏赐。西襄帝一走,凫珠便命宫人去准备热水,她推门走进内室,便闻到了那股不可言说的气味。凫珠脚步一顿,耳边听到轻微的动静,一抬头,便看见宛妃娘娘正披着一件外裳伸长手臂推开了窗户。她慵懒的躺在窗前的软榻上,身上只披了那件外裳,裸露在外的手臂与长腿都是斑驳的红印。孟宛月看见凫珠,娇媚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轻声道:“帮本宫把窗户都打开,散散味。”凫珠莫名觉得她越发看不懂自家娘娘了。依言去将窗户都打开,新鲜的空气灌入,很快吹散了屋内的气息,孟宛月深吸了一口气,眉眼舒展,“还是这般空气好闻一些。”凫珠垂首站在一边,有些心疼的看着孟宛月身上的痕迹,低声道:“娘娘,白日里您为何要这般纵着陛下。。。。。。”孟宛月懒洋洋的躺在软榻上,全身上下没有多少力气,她缓缓道:“本宫想要从他身上得到特权,自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凫珠眼眸微闪,蹲下身贴在榻边,声音压的极低,“娘娘您。。。。。。”孟宛月抬起双臂,任由绸衣滑落,看着手臂上的红痕和牙印,轻轻笑道:“凫珠,本宫已经错了很多年,怎么会一直错下去呢。”“本宫曾经得不到的东西,就算拼了命也会替阿敛守住的。”凫珠泪意瞬间涌了上来,心疼的抚过她的手臂,“娘娘果真是为了王爷。。。。。。可为何。。。。。。”“前几日本宫去给太后请安,正巧听见皇后与太后说,想给阿敛说亲,皇后给他说的是刑部尚书的女儿。”“刑部尚书的女儿。。。。。。”凫珠回忆了一番,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刑部尚书贺川的女儿贺明珠的母亲是东楚的郡主,贺明珠身上有东楚皇室血脉,陛下绝不会让东楚血脉玷污西襄皇室血脉的。”以贺明珠的身份,不可能做侧妃,若是赐婚,必定是以正妃之位。可若是贺明珠成了谢敛的王妃,一个身上流着别国皇室血脉的人怎么可能成为未来皇后。皇后与太后这是故意想让西襄帝绝了立谢敛为储的心思。不止如此。皇后这是故意想恶心宛妃。她们这些人谁不知道孟宛月与齐王的前尘往事,而贺明珠的母亲与齐王妃关系极好,十分亲近。凫珠脸上浮现怒色,“皇后娘娘这是一石二鸟之计,又想绝了王爷被立储的可能,又想恶心娘娘。”孟宛月拢了拢身上外袍起身,“所以啊,本宫怎么能让她如意,她这么想给阿敛赐婚,本宫就让好好长长记性。”有时候,男人的嫉妒心也可怕至极。。。。。。。西襄帝的皇后即墨氏的确动了让宸王娶刑部尚书之女的心思。只是西襄帝近日公务繁忙,她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与西襄帝提及此事。他一直派人留心着西襄帝的动向,得知西襄帝又去了一趟邀月宫,直接扯断了手腕上那串盘了好几年的佛珠。“孟宛月这个贱人,竟缠着陛下青天白日。。。。。。”即墨皇后又气恼又羞愤,很不得治孟宛月的罪。可孟宛月是西襄帝心尖上的人。她只能将怒意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