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他这个混蛋东西!“嗬。”裴谨辞下颌紧绷,大掌捏住她的下巴,力气大到像是要卸掉她的下颌,“桑宁夏,你真是欠、艹。”桑宁夏:“怎么?辞爷就那么欲求不满,看到我就发、情?”她身上的例假还没走,有恃无恐。裴谨辞:“骚、货。”桑宁夏:“骚、狗!”裴谨辞狭长的眸子危险眯起,“你说什么?”桑宁夏脖子一梗,“我凭什么重复给你听。”裴谨辞神情阴鸷森凉,大有掰掉她那一口伶牙俐齿小白牙的模样。桑宁夏硬生生被他看的头皮发麻,却绝不低下头。打破两人之间对峙的是中古店的一通电话。中古店老板:“桑小姐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来店里一趟?昨天的那批货有些问题。”桑宁夏愣了下:“什么问题?”老板没有明说,只说请她来店里一趟。因为卖过多次都没有出过问题,桑宁夏没做多想,便应了下来:“我,现在过去。”通话结束,桑宁夏发现裴谨辞已经走了,她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换了鞋,门一锁就出去了。“咔咔咔。”卧室内听到房门被反锁的裴谨辞走出来,“……”裴谨辞闭了闭眼睛,一点点平复着呼吸,去拨她的号码,打了几次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良久,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拉黑了:“桑、南、意!”桑宁夏是中古店门口才接到杨秘书电话,可店老板已经迎了过来,她匆匆丢下一句:“杨秘书我现在有事情待会儿再说。”就结束了通话。杨秘书看着自己的手机,深深咽了咽口水:“辞爷,我……请个开锁师傅吧。”“钟老板那批货是存在什么问题?那天你不是亲自验好的?”这中古店收货,桑宁夏还从来没有过被要求售后的经历。钟老板讪讪一笑:“桑小姐,是有人要高价收你的东西,但是要求见一见货品的主人。”桑宁夏掀起眼眸:“这似乎并不是我这个卖家的义务。”钟老板是生意人自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肯定不能让桑小姐白跑这一趟,此单若是能成交,我多出五千。”跑这一趟五千,桑宁夏还是满意的。她刚点头,就看到了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万松颜。此刻的万松颜手中正拿着前两天桑宁夏替安澜卖出去的项链。桑宁夏当即心下狠狠一沉,她一开始就猜测过这条项链是程峰送给安澜的,此刻被万松颜拿在手里,还特意用高价让钟老板叫来买家,难道……这条项链原本是要送给万松颜的?桑宁夏大脑快速运转,“万小姐,又见面了。”万松颜把玩着那条项链,“是你,这条项链哪来的?”桑宁夏迟疑询问:“这条项链,有什么问题吗?”对于她的试探,万松颜嗤笑一声:“我让你回答我的问题,能听懂话吗?”桑宁夏捏了捏手指,万松颜走近,长长的指甲在她脸上轻轻抚过,“真是漂亮的一张脸,如果被人不小心弄坏了,挺可惜的。”桑宁夏眼眸低垂,“是裴……辞爷送我的。”万松颜微微松开手:“阿辞?”桑宁夏:“嗯。”万松颜抬手就拨去了裴谨辞的电话。桑宁夏呼吸一顿,如果裴谨辞不帮她圆谎,那万松颜就会查到安澜头上。安澜她已经要离开程峰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被万松颜找上。万家祖上便有财有势,却独独对底层人没有任何共情能力。桑宁夏少年时便对万家的手段印象深刻,那年她十三岁,第一次去港市。在几人的闲谈中听说万松颜的母亲逼死了丈夫酒后强迫的一个年轻女孩儿。那姑娘刚成年,暑假做前台赚学费,帮忙扶了醉酒的万父一把,被万父多看了两眼,就被经理骗去了万父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