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夏抿唇,“人工免费,我给你照顾女儿的花销,今天一百五,给我。”裴谨辞给她转了两百,让她以后记账,月底报销。桑宁夏不同意:“不行,我没那么多钱,你必须每天给我报销,不赊账。”裴谨辞给她转了一万,以后每个月往她卡里打一万。桑宁夏捏了捏手指,还站在他面前,没说话也没动。裴谨辞沉声:“不够?”桑宁夏:“你……程少回到四方城了,你们还没聚过吧?我今晚下厨,你请他来做客吧。”她下厨?真敢说。“没空。”他淡声丢下一句,抬脚上楼。桑宁夏追上他,亦步亦趋,“今天程峰在医院见到安澜了,让安澜晚上去陪他,那个万松颜如果知道,一定会对付安澜,你帮帮她,好不好?”楼梯之上,裴谨辞长腿停下,在她希翼目光下,薄凉道:“桑宁夏,我开的是公司,不是善堂。”桑宁夏知道他难做,“那你能不能……把万松颜支开?这也算你帮程峰打掩护,他知道也不会怪你。”裴谨辞没有理会,“有时间就多陪依依,收起你的小聪明,你帮不了她。”桑宁夏被拒绝,一晚上坐立难安。躺在床上也没有任何困意。裴谨辞还在书房,在开线上会议,桑宁夏几次走到书房门口又退了回来。凌晨,桑宁夏终于等来了安澜的电话。传来的声音却是程峰:“桑宁夏,你来接安澜。”接安澜?桑宁夏脑袋一蒙,声音发哑:“她怎么了?”程峰没回答,甩给桑宁夏一个地址。桑宁夏换了衣服,开着裴谨辞的车赶到时,程峰正坐在客厅抽烟。“她在楼上卧室。”桑宁夏顾不上多问,抬脚就朝楼上跑,身后传来一句:“劝劝她收下那张银行卡,好好养伤。”养伤?听到这两个字,桑宁夏的心沉到了谷底。站在卧室门前,桑宁夏心跳的很快,她尝试了几次,才有勇气打开那扇门。她明明已经做好了很坏的打算,可真当看到卧室内的安澜时,桑宁夏还是被骇住。奢华内敛的主卧,像是经过一场浩劫。安澜身上的衣服残破,头发凌乱,床单上有血迹,有被扯掉的长发,原本画着精致妆容的脸蛋印着醒目的巴掌印,已经肿起来。桑宁夏刚一靠近,安澜身体就不可抑止的颤抖。桑宁夏红着眼睛抱住她:“是我,安澜,我是桑宁夏。”安澜紧绷的身体陡然放松下来,任由她抱着,“别……告诉……安若……”桑宁夏用力的点头,“好,我不说。”湿热的眼泪顺着桑宁夏的脖颈滑下,是安澜在哭。桑宁夏扶着安澜离开时,程峰已经不在客厅。车上,桑宁夏问安澜:“是程峰还是万松颜?”安澜靠在椅背上,哑声:“程峰做完接了个电话出去,我洗澡后要走,被万松颜带着两个保镖按在床上……”刚开始,安澜拼命挣扎。可两个男人的力气太大,对她更是毫不手软。一次次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按回到床上。安澜很疼,哭求万松颜放过她。万松颜双臂环胸,神情姿态散漫慵懒,“继续。”那一刻,安澜真的想死的心都有,可她连寻死的能力都没有。她被折磨了很久,仿佛是一辈子。可实际上,才过去两个多小时。最后程峰回来了,冷着脸叫停了对她施暴的保镖。程峰看着安澜被撕碎的衣服,腿上的鲜血,摔了东西大发雷霆,让人处置了保镖。可对于指挥这一切的万松颜,他只是沉冷的让她离开。桑宁夏将车停在路边,“安澜,你告不告他们?安若已经结束了手术,只要你说告,我就陪你。”安澜颤抖着,压抑着情绪,可最终她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