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洵不期然的看到二人动作。心底闪过一丝艳羡。随后状若无闻般说道:“这东西并非是对娘娘格外有敌意,而是对我。”江逾声道:“这东西是从偷盗孩童的人的残臂上钻出来的,它怎么会对你有敌意?”“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他的手不自觉的放在了太极球上。这血虫攻击性强,嗜血。而他这蛊虫软绵的,虽嗜血,但终日都是昏昏欲睡着,每一刻都在产生相互制衡的寒气和热量。闻姝仔细观察血虫,并未注意到容洵一举一动。倒是江逾声,他将容洵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再联想着太极球里的蛊虫时,不免皱起了眉头。“这血虫会不会也是蛊虫的一种?”他看着容洵。两个人对视上之后。闻姝也反应过来,“冉蛮……夜郎国来的那个巫师,你们的意思是,这血虫极有可能是他弄出来的?”容洵看江逾声与自己的猜测差不多,索性点头,“我也只是怀疑。”他看着那血虫,想着进冉府之后,他除了窥见冉蛮本身佩戴蛊虫在身之外,并没有觉得别的不妥之处。“我去过两次冉府。”容洵将他所见所闻说了出来。“难道不是他?”江逾声问。容洵道:“夜观天象时,这祸患就是在京城,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头绪。”“范围缩小那么多,”闻姝看向江逾声,“要让羽七,疏影和林世安他们加把劲了。”“那东西可怖,操之过急也有可能带来祸事。”“这血虫的威力以及背后之人操控人体之后,发挥出来的爆发力一般人根本招架不住!”江逾声神色凝重的说,所以,当容洵要把这东西带走的时候,他并未怀疑。这苍云国。除了容洵,除了钦天监,他根本想不到什么部门能够管这血虫。简直是怪物。如果这种血虫在苍云国大肆爆发,他简直不敢想象平民百姓该如何是好。“那该怎么办?”闻姝问。江逾声看向容洵,“容大人,你有何见解?”说着,他觉得自己胸腔有种闷疼。这玄明楼,他果然是来不得。他也算是逆天之人,进入玄明楼都受不住,那些普通人若是进入这里,岂不是肝胆俱裂?容洵一手背着,一手抱在胸前掐算起来,良久那双平和的眸子迸射出一抹精光,“在没找到克制这东西之前,最好还是别轻举妄动。”“那人断臂逃身之后,敌人或许觉得我们并未发现这东西。又或者发现了,也不能拿他们如何,短时间,他们应该也会收敛的。”话语间,容洵拿出一道黄符,捻在食指指尖念着:“天光延年,凡心神咒,凡火律令,神咒通光……”那燃着的符纸扔到八卦阵眼之中后,忽然显出一方光景。乍一看像是京城,一派萧条诡异之景,偶尔走出个人来,行动矫健,却面色死沉,毫无生气。但不过过眨眼间,符纸燃尽,便什么也看不见了。闻姝吓得紧紧拽着江逾声的衣袖。江逾声将她搂在怀里,安抚着,“不怕。”实际上,他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他所有的内力全都拿来保这张脸,身上,已经让玄明楼的玄气割了几道血痕。他强壮镇定的看向容洵,“这是什么意思?”容洵抿着唇没说话。江逾声又问。容洵转头,噗的一声鲜血自口喷出来,整个人虚弱的快要站不住一样。江逾声和闻姝连忙追过去,“容大哥。”两个人搀扶着容洵,这时才发现,容洵整个身子冷得像冰窖,甚至觉得下一瞬就要结冰了。“怎么,怎么会这样?”闻姝急死了。江逾声看向容洵,拿了他身上的太极球看,发现里边根本没有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