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爸在做出院检查,全身的。”“还要一些时间,你别急。”程筝浑身冰冷,就连牙齿都在打战。虞湘湘见到程筝背影僵硬,长久以来心中总算感到畅快。她在程筝身后得意一笑,抱着手臂,风情万种地走过去。她重新挂上伪装,见程筝怔愣在那里,浑身都透着不安。她轻轻拍拍程筝的肩膀:“筝筝,筝筝?”程筝偏过头,眼中的凌厉让虞湘湘下意识后退,身上的寒毛都立起来了。这样的反应让她觉得耻辱,她平复下那股慌张,勾起一抹看热闹的笑容,淡淡地说着风凉话:“你看你,问你点事都不行,真小气。”她轻哼一声,转身上楼去工作了。虞湘湘一离开,程筝所有的淡定和坚强都一下子消散了。她咬着指尖,心神不宁地朝外走。“程筝?”倪定梧刚好迎面走过来。程筝没听到,直接越过他。“程筝!”倪定梧疑惑地轻拍她的肩膀。程筝条件发射地以为又是虞湘湘,转过身愤怒地瞪向身后的人!“倪主任。。。。。。”她神情呆呆的。倪定梧镜片下的双目浮现出担忧:“小程筝,你怎么了?”程筝努力让自己恢复正常,强笑着说:“没怎么。”“行吧。正好我刚想找你。”“您找我,有什么事?”倪定梧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据我们了解到,白越已经被放出来了。但他受了很重的伤,正在当地接受治疗,目前还没有清醒的迹象。我想我有必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你。”程筝一听,有如五雷轰顶,眼前一黑,差点扑倒在地上。倪定梧连忙扶住她。“你别急。”程筝抓住他的胳膊问:“白越怎么了?为什么会。。。。。。”“绑架他的人是为了报复,一定是白越掌控了他们什么秘密,所以被残忍虐待。”听到最后几个字,程筝视线一片模糊。是什么样的残忍虐待,才能让一个身体素质极佳的青壮年昏迷不醒?是像宁昭那样吗?被人在睡梦中用硬物和拳头狂砸头部几十下?程筝双眼几乎泣血。“程筝你别激动,我已经让少康过去了,医院那边也很重视。”程筝用袖子擦干眼泪,说不出话来。倪定梧接着说:“还有一件事,是关于你的。程筝,现在世界局.势.不稳,台里想聘你前往Z国做驻外记者,不过这一去恐怕少则三五年,多则无期限。这件事对台里、对A国很重要,但对你个人更为重要。我们知道你已经成家了,还是傅家的儿媳,但我们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因为你是天生做新闻的料子。。。。。。”。。。。。。程筝浑浑噩噩地离开北视大楼,此时天空已经下起瓢泼大雨。倪定梧说好了去给她拿把伞,回来却不见人影。司机还在奇怪程筝为什么一直都不出来。他不知道,他苦苦等待的人已经打车去了健康中心。出租车停下,门卫照样不让她进去。程筝拿出手机打给傅砚洲,响了十几下才接通。雨水流进眼中、衣服里,程筝努力睁开胀痛的双眼,让自己的牙齿不再打战。“喂,筝筝。。。。。。”“你和我爸回去了吗?”“。。。。。。还没。”傅砚洲前半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难以启齿。他现在的脸是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医生刚刚结束抢救,下了死.亡告知书。程林被蒙上白布推往太.平.间时,刚好程筝打来电话。他有一种快要立不住的感觉。程筝说:“那好。我到中心了,你跟门卫说一声让我进去。我们一起回家。”她的声音平淡无波,让人听不出情绪。傅砚洲的心脏像被人掏出来了般,一阵闷痛。他哑声道:“筝筝,爸。。。。。。”听见他的声音和语气,程筝的心由尘埃跌倒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