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什么也没说,可孟婴宁直接一句话就道出了他心底深处潜藏的秘密。 中年男人一下子慌了。 他矢口否认,“什么舒良?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你别乱说!” 孟婴宁是人肚子里的蛔虫吗? 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确实是舒良派过来的。 本来一切都进行的顺顺利利,可是人刚要走出警局的那一刻就被抓了。 现在属于是人赃俱获了。 虽然他不承认还在狡辩,但相信他说的话的人简直屈指可数。 哦不,是没有一个人相信他。 孟婴宁听着男人着急的聒噪,直接走到一台空置着的电脑前面,拉开椅子接着便弯腰坐下。 女警举着手机将镜头随之移动。 画面里,只能看见女人精致的侧颜和清冷、认真的眉眼。 纤长白皙的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着。 【大师这又是用电脑算命呢!】 【楼上的能不能长点脑子啊,大师是在敲代码!敲代码!谁家好人算命用电脑的?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就是说啊,咱都是孟大师的粉丝,长点脑子好不好?别给孟大师丢人!】 【现在的行情都这么卷的吗?玄学师都会敲代码了?!兄弟们,别太离谱啊!】 【坐等大师教训这种杂碎,站在三个畜生那边的都是畜生!】 【刚刚大师提到了舒良对不对?好耳熟的一个名字。】 …… 三分钟后。 孟婴宁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她示意押着中年男人的两名警察把人带过来,男人骂骂咧咧的,可凭他那身板怎么挣脱的开? 他被钳制住胳膊,脸被压在了电脑前面。 负责拿手机的女警顺势将镜头对准了屏幕,很快上面的内容就呈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这是一则几年前的采访报道。 字眼实在是太多了,有些没耐心的人根本看不进去。 但是下面横插着的那张图却让他们找到了重点。 在一个儒雅男人背后站着的不就是面前这个被押着的中年男人吗? 真相瞬间明了。 “现在你还说你不认识舒良吗?” 就如孟婴宁所说的那样,他真的有可能是舒良派过来的。 【所以有没有人科普一下谁是舒良?】 【我知道!我刚去百度搜索了一下,舒良是华夏特殊管理部门的现任部长,和孟大师是同行,但是没大师厉害!】 【同行?不会是嫉妒孟大师才搞出这种操作的吧?】 【完全有可能哦姐妹,一个国家部门都不当表率,实在是令人寒心。】 【等等,我有点懵,为什么这个叫舒良的要指使人偷石头啊?】 【嫉妒会使人做出一些离谱的事情,我现在就去攻击舒良!】 弹幕的火力分给了舒良一部分。 对方的微博以及部门官微都已沦陷。 孟婴宁毫不在意。 她冷冰冰的盯着腿软、浑身发冷的中年男人,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似的。 女人有意将火力往舒良身上引。 “让我猜一猜,舒良让你这么做的原因……是觉得那三个畜生太无辜了吗?” 孟婴宁似笑非笑。 每个字每个词都像是把舒良架在火上烤。 三个畜生干出的事令华夏所有人都为之愤怒,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来护着他们,无疑是在他们的雷点疯狂蹦迪。 弹幕已经骂疯了。 中年男人汗如雨下,脸色惨白如纸。 “你、你胡说!我来警局只是、只是想看看那三个杀人犯,和舒良没、没关系!我也没偷东西,石头是我在地上随便捡的……” 苍白的解释成功让孟婴宁笑出声。 她不耐烦的掀了掀眼皮,眸底裹挟着丝丝杀意。 “是啊,你专门溜到关押三个畜生的地方,然后随便捡了个东西是吧?” “是、是啊……” “你把人当傻子在骗?行了,我也懒得和你废话,等你的舒部长来保释你吧。” 孟婴宁的一句话成功决定了他之后的命运。 偷东西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孟婴宁就是存心要给舒良一个下马威。 人是舒良手里的。 打他的脸等同于也在打舒良的。 如果猜的不错,直播间那接近十亿的网友中肯定有舒良的影子。 女人唇角勾勒出一抹嘲讽而讥诮的笑。 镜头正好精准的捕捉到了这一点。 躲在阴暗处的舒良看见这一幕,气得喉间直接涌上来一股腥甜。 想要杀孟婴宁的心越来越强烈。 可是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急不得。 要想彻底拿下孟婴宁,还得等他饲养的那个东西完完全全的强大起来。 画面再次回到直播间。 小孩鬼已经等候多时了,孟婴宁拿着石头重新返回关押室将被破坏的阵法补全。 顷刻,直播间的画面再次恢复正常。 消失的三个畜生重新出现在了大众的视野里。 比起刚开始看见的,现在的他们明显要虚弱许多。 【再看还是可恶!】 【所以又要开始虐渣了吗?前排瓜子已经准备好!我再看个百八十遍也不会腻嘿嘿。】 【那些施暴者们都好好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欺凌人的下场就像他们一样!你们会不断亲身体会到受害者所受到的一切伤害,好好当个根正苗红的青少年不好吗?】 【建议直播个三天三夜,法律如果不制裁他们,现在也能过过瘾。】 …… 这场直播的影响力很大。 哪怕是他们想装聋作哑都不行了。 在孟婴宁组织的这场‘审判’里,三个畜生被反反复复折磨到死,可却又不会真的死。 好似把他们当成了一个玩具似的。 坏了就修,好了就继续拆。 小孩鬼完全沉浸在这报仇过后的快感里,周身的怨气越来越清透。 就连他自己本人都觉得轻松了许多。 反观那三个畜牲已经从最开始的不屑一顾、洋洋得意变成了毫无尊严的下跪求饶。 “对、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求你、求你别打了,哇哇!” “好痛我不想死,爸爸妈妈救命!我们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我们再也不这样了,求你放过我们吧……” “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之前欺负你、你是我的不对,我再也不欺负你了,别打了好痛。” “对不起,我们不应该欺负你……你、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们好……哇好不好?” 绝望的哭声震天。 他们朝着小孩鬼磕头求饶,可是铁楸还是毫不留情的落在了他们身上。 面目全非,身上甚至都找不出一块好肉来。 小孩鬼的面庞青涩稚嫩,即便做着打人的举动,却没有让任何人觉得他恐怖、残忍。 因为被打的那三个都是畜牲。 畜牲死就死了,怎么,还等着有人哭着给他们收尸呢? 弹幕疯狂的叫嚣着。 【打的好!就是要这么打!】 【我感觉这太便宜他们了,弟弟人都不在了,这一切能有什么意义?】 【我觉得很有意义啊!生不如死挺好的,再说了法律还没判呢,我估计他们没啥好下场。】 【别估计了,是一定没好下场!】 …… 听着他们的求饶声,小孩鬼的内心刚有一点松动,耳边就响起了孟婴宁的声音。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