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花流风担心明画,一定要先看到明画安然无恙。“不,不啊哟。”明画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眼看着花流风将明棠的血喂给自己,明画大怒,面目变的狰狞起来,抬起手打翻了装有鲜血的瓶子:“我说了我不喝,你没听到么。”明画头发凌乱,衣衫凌乱,眼中带着怒火跟厌恶。她从来没觉得花流风这么愚蠢,若非看在他有用的份上,自己怎么会跟他虚与委蛇。“画儿?”花流风震惊的看着被打翻的血瓶子,明画意识到自己做的太过分了,躺在地上,低低的哭了起来:“对不起,我,我不能再喝姐姐的血了,就让我死了吧。”“不会的,我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明画疼的眼睛一翻,又咳出一口血,晕了。花流风一惊,赶忙将瓶子拾起来,好在里面的血并没有多少,瓶子摔了,也没有血流出来。见明画昏迷了,花流风抿唇,将瓶子中的血喂给了明画。花流风看着瓶子内的血已经全进了明画的肚子中,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看着手腕上布满紫色藤蔓的花纹,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他走后,帝祀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原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明画,帝祀的眼神忽明忽暗,雾霭沉沉,像是瓢泼在大海上的一叶孤舟,又像是黑夜中仅存的一点余光,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夏雨。”良久,帝祀转身,冷漠的面容上分毫不见慌乱。"王爷。"夏雨一直守在牢房外,亲眼看着花流风将血威给明画,他心中是不齿的。都是明画害了战王妃,很客观的来说,可是她害了王妃,花流风三番两次为了明画为难王妃也就算了,如今为了她,还跟王爷翻脸,实在是不知为何。“守着她。”帝祀眉眼高深,夏雨不情不愿的点头,眼底带着不悦。若是可以的话,他还是很想去守着王妃,毕竟那可是一份好差事,说不定他也能有解暑的冷饮吃,中安宫的那些奴才吃的那么爽,他心中可不是很爽。“哼。”夏雨冷哼一声,看也不看明画,背着身,默默的修习内功。与此同时,中安宫寝殿,正在熟睡的黔桑婆婆忽然睁开了眼睛,寝殿内悄无声息的落下一个黑衣人影,那人影若鬼魅一样,外面,殿外,鹰一刚刚跟黑影交过手,就连他,武功也不若黑影。“参见主子。”黑影低低开口,跪在床榻前,黔桑婆婆看着黑影,目光一柔:“鬼,起来吧,天下楼楼内的情况我都知道,按兵不动,我倒是要看看那些人要怎么闹,至于我,要在这里再住几日,没有我的传召,不用过来。”黔桑婆婆挥手,天下楼有四大高手,黑白鬼怪。每一个人都是黔桑婆婆亲手培养的,除了楼主的命令,黑白鬼怪谁的命令都不听,而他们四个人身怀绝世武功,天下楼接刺杀的买卖,黑白鬼怪也是价格最高的杀手。能将鹰一打退,足矣看出鬼的武功多强。“我老了,年纪大了,会尽快给你们找一个新的主子,我天下楼,不可能一直做刺杀的买卖,我要找一个能保全天下楼楼内所有人性命的人。”黔桑婆婆眯着眼睛,里面金光一片,鬼抬起头,看着黔桑婆婆的神色,知道她已经有了选择的对象,身影刹那间消失不见了。一旦人选确定,天下楼很快就要有新主人了。“来人啊,我不舒服,让那丫头来给我瞧瞧。”鬼走后,黔桑婆婆重新躺回到了床榻上,声音淡淡。她知道鹰一在外面,也知道太上皇知道明棠将她藏在了寝殿内,天下楼自古便不参与皇室纷争,太上皇定然也不会为难自己。黔桑婆婆摸了摸肚子,唇瓣抿起,那丫头是不是忘了点啥,自己还没用午膳呢,一份冷饮就给自己打发了?“是。”鹰一低低的应了一声,刚要出去找明棠,不料隔壁却忽然传来了郑和的惊呼声。“太上皇,您怎么了,别吓老奴啊,来人啊,快去找战王妃,太上皇他老人家昏过去了。”郑和的声音慌张,鹰一的眼神立马沉了,身子瞬间飞出,朝着偏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