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晋文走出公寓,感受到清凉的空气,才觉得心头的燥热得到了几分纾解。何照上前拉开后座车门,恭敬地候在一旁,喻晋文脚步一顿,问他,“路南颂的行踪查到了吗?”“还没……”喻晋文冷斥,“废物!”何特助头垂得低低的,人生从未有过的灰败时刻。知道boss最讨厌借口,可他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太太的行踪好像是被人抹去了,故意不让我们找到,我聘请的黑客技术水平没有人家高。”。。喻晋文眸色幽深,到底是什么人要隐匿路南颂的行踪?路南颂,到底是什么人?上了车,何照又将在医院查到的资料呈给喻晋文,“我去医院查过了,有两件事很是可疑。”喻晋文翻看着资料,“说。”“第一件事,市立医院三年前的护工名单中并没有太太,可当年您和太太结婚的时候,我也奉命调查过她,她的名字确实在护工名单里面。”他把医院保留的名单和他自己当年查的名单都找了出来,喻晋文翻看着,只有“路南颂”这三个字,突兀地只在一份资料上。喻晋文沉吟片刻,“她是编外人员吗?”何照道:“有可能是临时拉过来充数的。这几天我找到当年名单上的那些护工问了问,她们都对太太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当年她踩了狗屎运。”喻晋文抬头,疑惑,“什么狗屎运?”何照轻咳一声,“嫁给了您啊。”喻晋文神情一顿,眉心继而一蹙,“少废话。接着说。”“是。第二件事,就是我突然查到,当年给您做手术的那个医生,并不是市立医院的大夫,而是从国外忽然空调回来的,叫Grace。”喻晋文瞳孔微缩,当年他伤势惨重,几乎是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还多亏了给他做手术的那位医生,妙手回春。“那Grace医生现在在哪高就?”“奇怪就奇怪在这,Grace医生从国外空调到市立医院后,给您做了一台手术然后就又回去了,好像是专程为您跑了一趟似的。”喻晋文猜想可能是老爷子为救他专门从国外聘来的名医,看向何照,“你说的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吗?”何照想了想,道:“貌似没有。”喻晋文直接把资料摔在了他脸上,何照伸手接过,讪讪地咧了咧嘴。什么破助理,一点也指望不上。喻晋文心头憋气,掏出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那边很快接通,却传来龇牙咧嘴的吸气声,他心一沉,“怎么了你,受伤了?”“没事,刚刚看上一姑娘,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被过肩摔,还挨了一巴掌。”对于这满心花花肠子的战友,喻晋文只哼出两个字,“活该。”傅彧挨了打心情似乎还不错,声音轻佻又放肆,“南城的姑娘又美又飒,我喜欢。”喻晋文关注点不在姑娘上,静静地问,“你去南城做什么?”“我家老头想弄个马场玩玩,看中了南城北郊的一块地,让我来看看。”傅彧喝了口酒,又问,“怎么样,马场生意,要不要一起玩一玩?”喻晋文道:“好啊。”“呦,这么痛快。看来这是有事求我啊,什么事,说吧。”喻晋文凝望着夜色,声音发沉,“想请你帮我查个人。”“查个人?简单啊。什么人?”“我前妻。”傅彧喷出一口酒,轻咳两声,“查你前妻?我说兄弟,你没事吧?”喻晋文沉默着,薄唇紧抿。“行吧。照片发我一下。”“没有。”喻晋文淡淡道:“她不爱拍照。”“还有女人不爱拍照的?那你老婆肯定长得很丑。”喻晋文拧眉,脱口而出一句,“你老婆才丑呢!”何照坐在副驾驶座上,听着后头这小学鸡一样的吵架,无语望向窗外。“呀,不是都离婚了,前妻还这么护着,看上去余情未了啊。”傅彧不怕死地,在电话那头疯狂打趣。喻晋文脸色阴了阴,“少废话,帮不帮?”“帮。老战友的忙怎么能不帮呢?基本资料发我一份,马上帮你查。”喻晋文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