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真看着如同烂泥一般的李柱子,用挑衅的眼神又看了一眼江家主和江玉麟,一脸的得意。“啪”的一声,大理寺卿手里的惊堂木重重的拍在桌案上:“江福已死,银票不能做为有利的证据,也不能证明江远真买凶杀人,可见是你们见到江公子富有,起了歹心。”“不是!没有!我们兄弟在雾灵山是干着不法的勾当,但我们从来没伤过人性命。”李柱子不认可大理寺卿说的。他们是打家劫舍,欺压过百姓,也强抢过民女,这些他都认。就算是他们半路遇见江玉麟要劫财,也不会起杀人的心思,因为他们大都家里有老有小。杀人是要偿命的,他们虽然落草为寇,但也敌不过当地官府的权势,官府分分钟就能灭了他们。“大人,江某有话要问人犯。”一直默不作声的江玉麟终于开口了。大理寺卿偏头看了一下刑部尚书裴正,似是在征求裴正的意见,但裴正连看都没看大理寺卿。“江公子请问。”大理寺卿得不到裴正的回应,只得自己拿主意。江玉麟向前迈了两步,举动说不出的优雅,声音也温润如玉:“我且问你,你在去涿州之前可认得我?”“不认得。”李柱子摇头。他一个草寇,成天在山上厮混,怎么可能认识一个文弱书生?“你现在看我,觉得我很富有?”李柱子抬头,紧接着使劲的点头说道:“从你身上的衣着和配饰上看,不是官宦人家也是富商之家。”江玉麟问完李柱子,又对着大理寺卿拱手,说道:“大人,我从庄子到驿馆的路上穿的是粗布麻衣,乘坐的马车也是极其普通的马车,随身的物品也只有衣物和书籍。”他一路上没有带值钱的物品,身上只有碎银子,江家的清漪山庄什么都有,他只需带够路上吃饭住店的钱就可以了。“到了涿州驿馆,我是换了衣服,但并未出房门,吃喝都是有贴身的书童送进来,走水时我还穿着里衣,这一点,镇南王妃可以作证。”江玉麟都说的这么直白了,大理寺卿要是还不明白,那就真是个废物草包了。穿着粗布麻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马车,随身携带的只有衣物和书籍。劫匪能抢这样的人吗?大理寺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睛不由的看向夏清姿。“大人,江公子说的没错。本王妃在起火的房内救出江公子时,江公子身上穿的是里衣。”夏清姿的一句“大人”,把大理寺卿吓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连连说道:“不敢,不敢,王妃折煞本官了。”当着镇南王的面,镇南王妃称呼自己“大人”,就是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在镇南王和王妃面前托大。“裴大人,您看?”大理寺卿又坐下,转头询问刑部尚书裴正。裴正看了看大理寺卿,又看了看镇南王,开口道:“可是,江福已经死了。”到底是死无对证,就算江玉麟说的是事实,就算有镇南王妃作证,那又能怎样?“谁说江福死了?”一道冷冽的声音打破了大理寺署衙内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