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将来真的要为侯府开枝散叶,那个人也绝对不会是君嫣兰。君嫣兰闻言面色惊怒,手里的帕子都要绞碎。凭什么?世子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可是他的正妻,在朱雀一个妾室面前,立立威严怎么了?她不过就说了几句话而已,世子爷就这么维护这个贱人?君嫣兰不敢相信,也没意识到朱雀在陆炳心里,竟然会有这么重要。“好了。”文氏大约也觉得够了,不嫌再给君嫣兰难堪,便转头对她吩咐,“你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还有记住,以后你在侯府,切忌要谨言慎行,不可再闹出那些个不成体统的荒唐事,让下人们都笑话知道吗?”君嫣兰麻木地回了句知道,灰头土脸地福了个身,转头准备走。结果就在她推开门的那一霎,手腕上碧绿的翡翠镯子却突然折射出一道光芒,被陆炳注意到。陆炳冷不丁开口:“站住!”君嫣兰停下脚步,茫然地回头望去,“世子爷还有什么吩咐?”陆炳视线牢牢盯着她腕间那个熟悉的翡翠桌子,瞳孔隐隐震颤,他想要站起身,却在屁股刚离开床就捂住心口,一阵闷咳。“你。。。。。。你是怎么。。。。。。会有那个镯。。。。。。镯子?”陆炳吃力的问完一句话,上气不接下气,身子一晃,差点就朝书柜那边栽倒。他受伤过重,外伤就算痊愈,内伤也一时半会好不了。大夫说过,他这情况少说要卧床休息一个月,还得切忌不能动怒。可不知是看到了君嫣兰的那个镯子,还是想起了镯子背后代表的人,陆炳的情绪一下失控。他几乎是推开朱雀和文氏的搀扶,一路踉跄跑到了君嫣兰的面前,猛地抓住她的手腕。“说!你。。。。。。怎么会有?”君嫣兰被面前的男人吓坏了。手腕上被钳制的力道,也是大的惊人。“世子爷,您轻点,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君嫣兰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失态且暴怒状态下的陆炳。和平常在人前那个儒雅高傲的翩翩公子完全不同,现在这状态下的他,就像一头失控的猛兽,一个激动可能就会家暴。“镯子!”陆炳指向她手腕上那个晶莹剔透的翡翠桌子,“我说的是这个镯子!”陆炳边说边咳,脸上苍白之间又透着股盛怒之下的潮。红,狼狈却也骇人。尤其是盯着君嫣兰质问的那双阴鸷双眸,更是尖锐如同利剑。君嫣兰吓的一身冷汗,战战兢兢,“这个镯子是。。。。。。是姐姐送给我的。”她此时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没明白到陆炳愤怒的点,想到什么便都一股脑直说,“她在出嫁前,对我说,她已是残破之身,与世子爷你有缘无分,无福再戴着你送他的东西,所以便想物归原主,将君家之传给儿媳的这个镯子转赠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