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快她就不这么想了。因为独孤寻远笑眯眯地看了过来,惋惜地感慨了一声,“大嫂,你还怀着孕呢,大舅哥也不体贴你,还让你自己夹菜。”“啊呀。”他一惊一乍地指着周淑兰碗里的西湖糖醋鱼,“这鱼上好多小刺,大舅哥怎么都不帮嫂子你把鱼刺剥干净呀,太粗心了!你还是孕妇呢,孕妇要是卡刺了,那对胎儿可不好。”周淑兰:“。。。。。。”她看了一眼碗里,刚才君不还给她夹的两块鱼,刺不多,都是明面上的,细心点,根本不会卡。“不用,我只是怀了孕,又不是手残了,哪至于让相公帮我剥鱼刺。”周淑兰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小题大做的独孤寻远,还有意呛他,“我家相公的手可是要干大事的。”她在内不给君不还好脸,可是在外还是非常给君不还面子的。君不还非常受用,被吹得飘飘然。也跟着煞有其事点点头:“就是,男人家的,哪里干那等婆婆妈妈的小事。”可说完,独孤寻远却啧了一声,用一种可怜加同情的目光看了一眼大舅哥和大嫂子。“这话就不对了,男人的手要干大事,那女人生孩子就不算大事了?老婆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孩子,身为丈夫的,体贴点帮着剥一鱼刺怎么了?疼老婆就不算是大事了?”独孤寻远理直气壮地摇了摇头,拿起公筷,夹起一块鱼,小心地将鱼上的刺全都一根根剥干净,连一点漏网之刺都不放过。然后连同上一盘剥好的虾,一起放在了君未雪的碗里。并很绿茶地内涵了一波君不还,“这要是我家娘子怀了孕,我肯定把她当宝贝一样宠着,别说剥个鱼刺理个虾了,出门我都让她脚不沾地,绝不让她吃一点苦一点累。”他说完看了一眼脸色茫然的君未雪,笑眯眯地弯着腰,“娘子,好不好?”君未雪脸红的都快烧着了,哪里还能说好不好。这男人突然也不知道怎么了,开始当着家里面的人疯狂秀恩爱。明明两人都没圆房,他却连她怀孕的鬼话都扯出来了。“闭嘴,别说话。”她虽是嗔怒的口气,但脸上的红晕,却分明是幸福的。这可就把周淑兰看酸了。说的是啊,男人是要干大事的,那她辛辛苦苦大着肚子为男人生儿育女,为他家延续香火,就不算是事了?虽然这话听上去有点子奇怪,可仔细一想,很有道理啊!凭什么她在外要给她男人面子,她男人却不能给她面子呢?难道她还能比君未雪差不成?周淑兰争强好胜的性格上来,马上也拉着君不还,要他给她剥虾。君不还怎么可能拉得下那个脸,在她耳边解释,“下人都看着,我不好。。。。。。”周淑兰瞪她一眼,“怎么不好?哪里不好?我还怀着孕呢,让你动动手指剥个虾累着你了?”君不还脸皱成一团,“不是,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我不知道!”周淑兰拿出在家那副母老虎的做派,说一不二,“人家都知道疼老婆,你怎么就不能宠宠我?”“你在外面要面子,难道我不要面子的吗?我现在怀着孕呢,你都不愿意做样子,那等我以后人老珠黄了,你岂不是对我更不好?”“。。。。。。”都说女人撒起泼来不讲道理,还真是。君不还没想到好端端的,自家懂事的老婆一下就开始发起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