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独孤寻远抬了抬下巴,眼中含着狭促的笑意,像极了一只狡黠的狐狸,“总不能是偷的吧?”可谁料他话音刚落。君嫣兰就尖酸地插了进来,“说不定真是偷的呢!”她心里憋屈炸了,死也不愿意承认这些都是真的。君未雪的聘礼怎么可能比她的还要多还要好!这不可能的!君嫣兰指着独孤寻远,理直气壮的质疑:“你说你一个穷书生,家里都是种田为生,又没什么有权有钱的亲戚,怎么可能拿的出来这些东西?不是偷的不是抢的,难不成还是你凭空变得?”君嫣兰咄咄逼人,还不等君未雪开口,就又继续嘲讽道:“别为了撑着一口气,就背地里干出违背朝廷律法的事,不然到最后不光面子没挣到,还把自己给作到了大牢里。”“你给我闭嘴!”君未雪警告地看着她,满眼森寒,“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君嫣兰翻了个白眼,不以为意,“是,姐姐说的对,确实轮不到我说话。”“可父亲,母亲。”她走到君父和严氏身边,又开始煽风点火,“你们就不好奇这些东西怎么来的吗?”“他一个外乡人,身份背景都是靠一张嘴编的,现在又突然拿出来这么些宝贝当聘礼送给咱们家,难道不奇怪?”“这些东西虽然确实珍贵,可要是不清楚来历,咱们贸然收了,只怕后面还得惹麻烦呢。”君嫣兰这一番怀疑合情合理,成功说到了君父和严氏的心坎上。君父清点聘礼单子的动作也停住了,脸上的狂喜瞬间变成了忧虑。“这。。。。。。这确实,嫣兰说的也没有错。”他只能看向独孤寻远,那个叫人越看越觉得神秘莫测的年轻人。“你这些个聘礼,真是你从老家送来的,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来历正当合法合规?”君父怎么说也是清流文官,最看中的还是清誉名声。虽然这些个聘礼确实叫他很心动,可要是来历不明,他也实在不敢收。这时,看了半天热闹的陆炳,也终于可以站出来说两句话了。“岳父,你问的这么直白,叫人家怎么回答呢。”陆炳等了这么久,就是在等独孤寻远自己露出马脚,然后再趁机处理戳穿对方,看对方笑话。他走到独孤寻远的对面,面对面质问,“这些个东西,大多都是连本世子都没见过的稀罕物,你一个寻常百姓怎么会有?”独孤寻远正要开口。陆炳眉眼顿时凌厉,“说实话。”陆炳也是常年习武之人,又是金尊玉贵养大,周身气势一荡,便有股不容小觑的威慑力。君未雪看不过去这么多人质问独孤寻远一个人,尤其是陆炳的刻意找茬,主动站出来挡在两人中间,为独孤寻远解释。“远哥的人品我信得过,他不会偷,也不会抢,既然他说是家里送过来的,那就是家里送过来的。”“呵,可笑,你才与他相处几日,就了解他的人品了?”“和时间无关,有些人相处了一辈子都看不透,看有些人,几天便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