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的声音冰冷无比。见男人半天都不回答,姜眠苦笑了一声:“司煦,我们回不去了,放过彼吧。”司煦呼吸一顿,两条胳膊更紧地抱着姜眠,像是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合二为一。姜眠胳膊疼的实在忍不住,无奈地说道:“司总,我胳膊受伤了,你再不放手,骨裂就要变成骨折了。”司煦一听,赶紧放开了她,神色紧张地看她的两条胳膊:“哪条胳膊受伤了?”姜眠动了动左手。男人脸色难看地抓住她的左手,撸起浴袍袖子。看到她的胳膊肿得像发面馒头,男人的脸更黑了:“谁干的?”“不重要。”姜眠抽出手,身体往后靠着枕头:“司总,您该走了。”司煦薄唇紧抿,盯着她看了半晌,随后躺到了她身边。姜眠感觉头疼了。她掀开被子要下床,男人胳膊伸过来搂住了她的腰:“睡觉。”“我刚醒。”“那就陪我睡觉。”姜眠磨了磨后牙槽。她第一次发现司煦原来听不懂人话。姜眠一时间不知道该拿司煦怎么办。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姜眠听见自己和司煦交汇在一起的呼吸声,放空脑袋,什么都不去想。过了许久,姜眠低头看男人,发现他睡着了。睡着的他,收起了锋芒,看起来人畜无害。姜眠抬起手,习惯性去摸他的脑袋。睡梦中的男人动了动脑袋,脸紧贴在了她腰上。姜眠像是触电般地缩回了手。她轻叹了口气,关了头顶的灯。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有一种静谧的美好。时间仿佛回到了数月前,她和司煦之间还好好的,没有出现任何问题的时候。姜眠时常缅怀她和司煦在一起的那些日日夜夜。倒不是放不下,而是她不想忘记这些美好。人生中的每一个美好瞬间都值得铭。哪怕铭记这些美好,会让她每次回忆起来都会伤心难过。这也是她内心坚强的一种体现。男人放开姜眠翻了个身。姜眠想趁机下床。但,男人又翻身回来搂住了她。“你根本就没睡吧。”姜眠幽幽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姜秘书真厉害。”男人声音里满是笑意。姜眠抿唇,实在没什么话好说了。这个男人不要脸起来很无敌。司煦盯着姜眠白皙的脖颈,眼里亮起了火光,被子下面的手抓住了浴袍带子。姜眠脸色一变,赶紧抓住他的手:“司总,您要是想女人了,外面有大把女人,别再打我的主意。”司煦眉心微敛,放开了她浴袍带子。他知道要是再用强的,就再也没可能像现在这样躺在姜眠身边了。姜眠闭上眼睛,冷声开口:“司煦,你知道我的性子,我希望你能适可而止,不要真把我惹急了。”司煦低声轻笑:“好。”姜眠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什么。房间里再次安静了下来。床上的两个人都没有丝毫睡意。一直到后半夜,姜眠才勉强睡着。清晨。姜眠醒来的时候,司煦还在她身旁睡着。男人紧紧搂着她,姜眠一点动弹不得。她黑了脸,拿脚踹他小腿。没用几脚,司煦就被她踹醒了。“你是要把我踹成残废?”刚醒来的司煦声音沙哑,听起来很有磁性。姜眠有点声控,所以男人故意贴着她的耳朵说话。一股电流顺着姜眠的耳朵传遍全身。她偏头,淡声开口:“放开我。”“再躺一会儿。”司煦有些舍不得放开怀中柔软的身体。姜眠蹙眉,竭力忍耐着。过了很久,司煦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姜眠迅速下了床。司煦坐起来,懒散地靠着床头。“我是洪水猛兽吗?”男人声音里带着笑意,证明他现在的心情很不错。姜眠心里不爽,嘲讽道:“比洪水猛兽还吓人。”司煦笑了两声:“回家去吧,晚上我去找你。”姜眠深吸了口气,一句话没说去了浴室。她真佩服自己能忍住给司煦一巴掌的冲动。洗了个澡,姜眠穿上衣服,出去连看司煦一眼都没看就离开了。司煦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缓缓勾起。姜眠回家换了身衣服,去了公司。进办公室不久,赵端雅找过来了。她脸色不好,看姜眠的眼神也很不善:“姜经理,张副经理目前还在警察局。”姜眠挑眉:“她打了我,还在警察局不是正常的?”“那是你先……”“赵总,我跟警察说她是被吓到了,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才对我动的手,所以我若是不追究,她很快就能从警察局出来。”姜眠笑着打断了赵端雅的话。赵端雅脸色一变,转身跑了出去。如果张彩丽在警察局非要说姜眠打了她,她才打回去的,那可就是板上钉钉的故意伤害罪了。姜眠嘴角轻勾。把她当鱼钓,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下午土地竞标,姜眠联系了祁砚。很久,祁砚才接了电话。“姜经理。”姜眠淡笑:“祁少,下午就土地竞标了,祝愿您能竞标成功。”“放心吧。”祁砚声音里满是笑意:“我出手,谁还能抢过我?”“那我就等您的好消息了。”挂了电话,姜眠打开烂摊子本,打算处理下一个烂摊子。中午的时候,警察给她打来了电话,说林志成有不在场证据。姜眠一点都不意外。她要是能把林志成送进去,可就太有本事了。周绮思进来的时候,姜眠刚挂电话。她看姜眠脸色还不错,心里放心了不少:“姜经理,楼下有人找你。”姜眠看她:“谁?”周绮思摇头。姜眠拿起手机下了楼。大厅里站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看背影就能看出来这是个帅哥。姜眠走到男人身后,笑着开口:“顾先生。”男人立刻转身,满脸笑容。“你怎么来南城了?”“出差。”顾择溪目光中带着情意:“顺便来看看你。”其实,他是特意来看姜眠的。姜眠笑了笑:“我们去对面的咖啡厅喝杯咖啡吧。”顾择溪赶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