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话,盛光远眼睛登即圆睁,闪亮着眼睛问盛兮:姐,我也……你现在是瘸子。盛兮面无表情地拒绝了他,末了又添了句,你去只会成为拖累。盛光远气得想哭!可不能,他是男子汉!姐。既然不能,但他想知道自家姐姐接下来想做什么,你去武昌王府,是想找武昌王同五皇子勾结的证据吗盛兮哟了一声,笑着说:可以嘛小远,这耳目伸得够长啊!盛光远腼腆一笑:不能辜负姐姐留给我的人。盛兮笑着轻轻摇头,倒也没隐瞒他:嗯,找一找,顺便看看有没有其他收获。盛光远没说话,只是依旧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盛兮嘴角抽了一下,伸手就弹了他一个爆栗。啊,姐,你要谋杀亲弟!盛光远控诉道。盛兮哼说:行了,别以为我不知你那点小心思。放心吧,不说裴灿是我未来弟媳,就是她是我的人,我也会为她出这口气的。那姐,你要如何出去啊盛光远再次凑上前问道。盛兮摇头:不知道。盛光远:……盛兮耸耸肩:我总不能真的打清越郡主一顿吧!她若出手,那影响就真的大了。盛光远自然也知晓这不可能,只是心里头依旧不舒服。这种不能亲自报仇的心思当真叫人憋屈。盛兮安慰他说:好了,别总想着了。不管怎样,你说的,这清越郡主也算是咎由自取,她那断的肋骨至少也要让她疼上好些时候。五⑧○盛光远叹息一声,轻轻点了点头。盛兮既说要探,那必然是要去探的。这想法也就告诉了沈安和与盛光远,等两个孩子睡着又过了一个时辰后,她便离开了家。此刻挨近子时,便是洛京是国都,也渐渐步入沉睡。盛兮赶到武昌王府时,王府的灯已经灭掉大半,各主子的房里也都早已熄了灯。不过,还是有没熄的。清越郡主因为胸口实在太疼,已然嚎叫了一个晚上。而武昌王一直守在旁边,皱着眉听着她各种哭嚎。祖父,祖父!麻沸散啊!我要麻沸散!太疼了,呜呜,太疼了!清越郡主的鬼哭狼嚎直接穿透了院子,盛兮甚至都不用挨个寻找,便锁定了目标。武昌王见她这般,只得安慰说:清越,麻沸散不能多用,用多了对你身体不好。你别喊了,你这样用力喊,胸口岂不是更疼清越郡主捂着胸口又疼又委屈地说:可祖父,清越真的疼啊!你知道的,清越从小就没流过一滴血。可这次,这次……说到气愤又伤心处,清越郡主的表情一瞬间变得狰狞起来,祖父,你一定要为清越出这口气啊!一定要杀了那裴灿!还有盛烟那小混蛋!武昌王听着蹙眉,虽心疼,但还是道:清越,那盛光远如今已经定亲,盛家也不可能毁亲,这世上男人那么多,你干嘛非要盯着他一个你相信祖父,祖父定会给你找一个比那盛光远要好上百倍千倍的人!我不!清越郡主猛地一声尖叫,下一秒,额头冷汗便蹭蹭蹭地冒了出来,疼得她脸色发白如纸,一句话都说不出。清越!武昌王像是被惊了惊,随即又心疼不已,冲着清越郡主叹气道,你说你,你说你这是何苦呢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可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啊!那王大人家的嫡长子,那刘大人的孙子,还有那位赵世子,你说哪一个家世背景不比盛光远差你为何非要死磕盛光远那根木墩子而且,你也知道盛光远与那裴灿本就是青梅竹马,你这样掺和,又有什么好清越郡主缓了好一会儿后方才哭着道:可祖父,我就是喜欢远哥哥啊!你!武昌王又气又无奈,拳头攥了几攥,可最后还是没舍得给清越郡主一巴掌。他深吸一口气,只能再次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清越,不论如何,你这次动了裴灿,算是同盛家那边有了结。这疙瘩你也别想着解开了,我瞧那盛光远,也一点没有想解开的意思。行了,时间不早了,祖父还有事要处理,你赶紧休息。先养身体,等身体养好了,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说着,武昌王径直起身,深深看了眼清越郡主后,伴随一声叹息,转身离开房间。盛兮趴在屋顶,透过扒开的瓦片缝隙看过去,一眼便看到了清越郡主在听到武昌王最后这番话后,那脸上的愤恨与扭曲。她瞅了眼渐渐远离的武昌王,刚想盖好瓦片跟着过去,却忽听下头传来清越郡主的冷喝。来人!清越郡主喊道。很快,有婢女上前,跪在其跟前:郡主。清越郡主用力磨了磨牙,片刻后说:若是远哥哥不能成为本郡主的男人,那其他人谁也别想得到!屋顶上,听了清越郡主这话的盛兮不禁蹙眉,她想,这女人莫不是又想对裴灿动手却不料,下一刻她便听清越郡主道:给王子坤传话,告诉他,远哥哥这辈子……只能靠拐走路了!那婢女头都没抬,直接应道:是,奴婢现在就去!说完,婢女离开,而床上的清越郡主在脸色几经变换后,忽然自言自语道:远哥哥,别怪清越,谁让你眼瞎,看上了那个女人,谁让你……不听话呢!捏着瓦片的盛兮一个没注意,将手中的瓦片直接从中捏断。她冷冷看着下面的清越郡主,黑暗中的神色比这夜还要冷上几分。她想过这清越郡主的狠毒,却没想到对方竟狠毒到想要将小远与裴灿全都毁了!呵,武昌王府啊,果真是藏龙卧虎之地,牛鬼蛇神汇聚一堂。若是让这样的人掌权,那将来这洛京城内,指不定会生出多少冤魂出来。王子坤这名字有些熟悉啊。哦,想起来了,是小远先前的同窗。看不出来,武昌王如一只狐狸,他的女儿更是青出于蓝!既如此,那她也就不用再忍着了,是该让这对父女出来让大家见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