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晋文眼睫微颤,不觉有些失神。她快过生日了吗?见儿子肉眼可见的怔愣,喻凤娇的神色立马变得不悦起来,细细的长眉弯起,便是一声严厉的斥责。“连小颂的生日都记不住,这就是你追人的诚意?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喻晋文薄唇紧抿成一线。喻凤娇继续骂,“你们这些男人,口口声声说着爱,可不过都是自我感动。爱不是嘴上说的,是要靠行动,否则你八百年也挽不回一颗死掉的心。”喻晋文视线低垂,声音低哑,“我知道了。我会准备一份生日礼物的。”“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喻凤娇有备而来,示意她身后的卫姨将手中的牡丹盒递上去。喻晋文上前两步,主动接了过来,打开牡丹盒,就被里面灼眼的亮光刺得微微眯了眯眼。盒子里躺着一枚胸针,小雏菊的花样,然而花心是一颗金绿宝石猫眼,散发着夺目的光芒,熠熠生辉。喻晋文瞳孔缩了缩,抬起头,“母亲,这不是您珍藏已久的宝贝,猫眼胸针吗?”猫眼石是极其稀罕的珍贵宝石,可与优质的祖母绿、红宝石相当。当年喻凤娇也是机缘巧合碰到,然后斥巨资将其拍了下来,一直珍藏在自己的闺阁中,不是特别重要的场合都不舍得拿出来戴。如今喻凤娇就这么将其给了儿子,也并不觉得可惜。“宝贝能够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才是真的宝贝,猫眼石一向是好运的象征,希望它能够给你带来好运,祝你成功把媳妇追回来。”给了东西,训完话,送上祝福,喻凤娇就被卫姨推着离开了。喻晋文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又垂眸看了一眼牡丹盒里的猫眼胸针,只觉得心情异常复杂。“可怜天下慈母心啊。”喻老爷子不知何时来到喻晋文身边,语重心长道:“浑小子,全家人都在为你追妻而努力,你可千万要争气,别叫我们失望啊。”——傅彧还是没能躲掉被轰出去的悲惨命运。天还很应景地下起了雨,冰凉的雨丝在傅彧脸上胡乱地拍着,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幽幽叹息:看来借“小珍珠”生孩子的路是走不通了。那他恐怕只剩下挖好兄弟墙角这一条路可以走了,毕竟在追女人这件事情上,他比喻晋文还是多一点点经验的。老喻啊,别怪兄弟不厚道,谁让你的前妻这么优秀,这么令人着迷呢。……南颂的心情,因着傅彧的这波骚到极致的操作崩得一塌糊涂。要不是考虑到他们还有马场的项目在合作着,她杀人的心都有了!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世界上的男人都这么自我感觉良好,这么自以为是呢?能不能来个稍微正常点的?一定是她所在的圈子有问题。顾衡敲门而入,“南总,外面下雨了,今天晚上您还要去食味餐厅吗?”南颂适才想起来,她还答应了司哲去餐厅考察他的菜品。瞅一眼时间,南颂淡声吩咐,“去。备车吧。”“好。”南城到了梅雨季节,空气也开始变得潮湿。走到半路,雨势渐急,窗外雨水潺潺,豆大的雨点子砸得车顶噼里啪啦作响,连尖锐的鸣笛声都消减了几分。车子走到南桥古巷便行走缓慢,不少没有备伞的行人匆匆跑着,脚底像抹了油,形容狼狈。南颂一向不喜欢下雨天,以前每到下雨天,她就不能出去愉快地玩耍,被母亲关在房间里,枯燥地练琴或者读书,只有风声雨声和她作伴。现在再也没人逼她学这学那了,可她却突然怀念起了过往那些日子。能够被人管,也是一种幸福啊。车厢开了通风,却还是有些闷,南颂将车窗拉下来一点,雨丝渗进来,脸上多了一层湿意,与此同时她听到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隔着一道栏杆,一位母亲抱着孩子,可能是想穿梭到马路对面,却不知怎的摔倒在地,孩子也从怀里摔了出去,“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车子鸣笛声刺耳地响起,司机探出车窗破口大骂,“怎么过马路的?找死是吧!”南颂秀眉微蹙,刚要下车,便见一道身影从层层车身中穿过,矫健地跨过栏杆,将摔到地上的孩子抱了起来,又将手中的伞递给了摔倒的母亲。他抱着孩子,扶着那位母亲往街边走,温和地劝慰道:“大姐,下雨天也要遵守交通规则,走人行横道斑马线,否则很容易出交通事故的。”声音在雨里听不真切,可南颂却一下子就认出了这道声音。少年今日穿着一身白衬衣搭着一条浅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