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草草地放了许蔬。庞大的园林隅,遍布着几处水榭楼台,于南边的墙根位置,立着一间不起眼的耳房。钱婆子伸手一推,就显出两套实木高低床,另有箱笼桌椅、茶碗灯具,配置尤为齐全。晚上,许蔬领了新被褥,正铺着床,钱婆子吩咐道:“今晚你早些睡,养足精神,明早同我去搬苗子。”许蔬应了声:“是。”躺在床上,捱到钱婆子发出鼾声,许蔬才敢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其实,在平庄那一晚,身体虽然动不了,但许蔬是有知觉的。李大庙拎着一块腊肉,偷摸去了趟村长家,造来了许蔬的户籍。上头的信息是李大庙瞎报的,沈三娘将她买下后,觉得李贱花实在难听,叫她换一个,于是才改成许蔬。年龄那一栏,填的十九,返程时,沈三娘絮絮叨叨地抱怨:“女娃过了十岁,在市场上就不受欢迎了,若不是瞧她生得美,这笔买卖,我都不愿做。”所以,许蔬醒后,为谋求前程,便开始投其所好地接近沈三娘。衣裳和银子是在这场算计中收获的意外之喜,至于手机,她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她试探着,唤了声:“···系统?”毫无回应。寂静的夜里,只听到胸腔里传来有力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