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F集团那边,除了岑野,还有个姓肖的。我没见过。但听过两次傅祁川和他打电话,他们似乎有过命的交情,傅祁川很信任他和岑野。“好吧,随你。”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们后天就该去拿离婚证了,你记得安排一下时间。”他漆黑的眸子闪了闪,自嘲地笑了下,有些苦涩:“你数着日子在跟我过?”“可以这么说。”我毫不掩饰地回答。傅祁川长睫覆下,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好,都听你的。”“不是听我的。”我纠正他的说法,“傅祁川,这是我们早就达成一致的东西,没有谁听谁的这一说。”他静静地注视着我,末了,喟叹一声,“我曾经在你面前,是不是就是这样的?”“哪样?你是指冷淡、敷衍,还是虚伪?”我喝了口咖啡,“你放心,我对你还犯不着虚伪。”从最开始,我预想中的体面收场。走到如今的局面。与“体面”这个词,再无半点联系。傅祁川神色一僵,怔怔地看着我,犹豫又犹豫,终是问出这一句:“那你是什么时候,一点都不想喜欢我了?”我愣了愣。很多碎片在呼啸而过。杂乱的,不堪的。我摇了摇头,“不知道了。可能很早?早到结婚纪念日那天,你骗我的时候,我就不想喜欢你了。”只是,过往在喧嚣。我的不甘心在挣扎。仔细一想,我甚至都弄不清,自己那时候到底是舍不得他,还是舍不得曾经苦苦付出的自己。我用了半年多,从那个陷了七八年的泥沼中拼命爬出来。傅祁川弓着身子,手肘撑在裤腿上,没再看我,声音低哑不堪,“这一个月,你一次回头的想法都。。。。。。”“没有。”在他问完之前,我已经给出了回答。对他,我已经拼进去半条命了,没有遗憾了。足够了。傅祁川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他吐出一口浊气,“后天早上,我们去民政局。”我点头,“这次,不会再是假证了吧?”“。。。。。。不会。”他沉声,看着我,眸光缱绻,“快安心工作吧,傅太太,很快你就自由了。”“我再也没有来接你回家的理由和身份了。”闻言,我微怔,仿若未闻,连笔尖都没有停顿分毫,画出流畅的线条。晚上回到老宅,我又失手摔了一个杯子。很奇怪。我很少会这么不小心。有什么东西在我脑子里一晃而过,我叫了个佣人来收拾残渣后,快步上了楼,抓起手机,想找下午在傅祁川手机上看见的那个直播。没有了。全网连回看记录都找不到。无数个可能在我心里划过,叫我浑身发麻。想再给周茉打个电话时,就发现自己手机没信号了。一格信号都没有。WIFI也断了。我快步下楼找程叔,“家里怎么没网也没信号了?”程叔避开我的眼神,“少夫人,刚接到通知,附近的基站坏了,在抢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