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之后,将士们吃了一顿饱饭,满嘴是油。甚至叶离与将士们同吃,这从一定程度上激励了他们,虽只有几千人,深入草原,却不带任何怕的。随即叶离留下了一千将士,加上一些伤兵,由陆风带领,留守胡碴子坡驻地,等待洛阳道的人来接手。按照计划,三天后,陆风再出发,沿着标记追赶叶离的大部队。随即,当天下午,叶离就出发,进入叶利草原深处了。线路拉的太长,加上这边混乱不平静,大多数左贤王的部下对大魏的态度又不明朗,说危险是肯定危险的。但好在是叶离出发后,陆陆续续收到了不少有利的消息。金扎正在清理反对他的势力,和叶离要去的地方,完全是两个方向。另外李嗣业已经彻底展开了牵制,十五万大军囤积陵江,和突厥汗国的大部队展开了隔江对峙。甚至叶莽和突厥汗国某一名猛将,还单挑了一把。一路上,因为反叛势力和突厥汗国皆无暇顾及,所以中机营赶路赶的异常顺利。突厥汗国境内的某一马场!一间肃穆威严的帐篷内,摆满了兵书,与突厥人的鲁莽冲动格格不入,反倒透着一种沉稳感,所有想要前来汗国大臣,统统被拒。“父亲,右贤王太可恨了,我什么都没有做错,可他居然将我调回来监督粮草运输!”“这家伙就是嫉妒父亲的才干,想要压制我论弓一族,我得去可汗哪里告他一状!”青年挺拔威武,有猛将之气场,脸上写满了愤怒。论弓叶护闻声,淡淡的放下兵书,深邃的脸上没有一丝愤怒。“站住!”“你以为这只是右贤王的意思么?”“父亲,何意?”青年蹙眉,若叶离在这里定然会大吃一惊,此青年他认识,在洛阳见过!论功叶护淡淡抬起头,老态龙钟的他不过五十多岁,在突厥汗国声望极大:“右贤王不过是可汗的嘴替罢了。”“他的意思,其实就是可汗的意思。”“可汗为什么要这么做?”论弓赞惊诧。论弓叶护沉声道:“因为我论弓一脉,势太大了,可汗要用我,但又不敢用我,加上右贤王的挑拨,可汗对我是若即若离。”闻言,论弓赞勃然大怒:“这对父亲也太不公平了,您为可汗付出汗马功劳,可他!”“闭嘴!”论弓叶护勃然大怒:“老夫是什么教导你的?一点沉不住气,将来你要为此付出性命的代价!”论弓赞一颤,立刻跪在地上,不敢丝毫反驳:“孩儿知错。”论弓叶护见状,怒气消了一些。“自古以来,功高震主,无一好下场,咱们未能参与此次行动,其实是个好事,那右贤王想要独掌大权,就让他掌吧。”“这点委屈甚至都不算委屈,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想不通的?”“只是可惜,可汗此番怀疑我,弃用我,又给了大魏一些时间,否则按照我的计划,此刻草原已经一统,正式开始北伐。”说到这里,论功叶护深邃的眸子露出浓浓的可惜,甚至是忧愁,担心此事会成为伏笔和转折。论功赞咬牙:“都怪右贤王这个蠢货!”“他主管叶利草原的事,才弄成这么一个烂摊子,现在大魏的大军已至,局势已经没有六七月时那么明朗了。”“父亲,我们难道就一直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