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娘死的早,从小孤苦伶仃的,唉…”白敬塘开始了自已的表演,一句一叹:“虽然家里也不缺钱,但我们这些老辈毕竟是忙碌啊,很少给她们关怀。”“就比如冰儿吧,好端端的姑娘,什么不学,偏偏要去学什么剑法,据说小有所成,但比起国公爷的神武来说,肯定是差不少的。”“而雪儿呢,书倒是没少读,但又不学女工,不读女诫,天天捣鼓那些诗词歌赋和历史,也没什么用处。”说到这里,他抬起头来,谄媚笑道:“两个姑娘不争气,还希望国公爷多多教导她们啊。”周元笑道:“好说好说,年轻人嘛,不成熟是正常的,总归是能慢慢教好的。”白敬塘心中大定,当即激动道:“快,快喊先生,国公爷答应教你们了。”他连忙看向周元,笑道:“国公爷,从今天开始,我这两个丫头就是您的学生了,您可要倾囊相授啊!”周元暗暗给白敬塘竖了个大拇指,白敬塘这厮是真的会啊,双胞胎姐妹、童颜巨ru,现在又成了学生,这BUFF都叠记了,谁顶得住啊?还动不动倾囊相授,他是真的懂啊!周元道:“我还没收过学生呢,只怕教不好她们。”白敬塘笑道:“卫国公是文武双全,哪里会连两个丫头都教不好,来,国公爷,在下敬您一杯。”周元看了一眼自已空空如也的酒杯。于是白敬塘喝道:“你们两个傻站着让什么!给你们的先生倒酒啊!要尊师重道明白吗!”白雪红着脸走到周元身旁,战战兢兢的给他倒酒,那白嫩的小手都在抖。而白冰则是站在周元身后,咬着牙,把手缓缓放在来了后方。“无耻!”官采曦都快坐不下去了,冷冷瞥了周元一眼,想骂两句,却又知道场合不太合适。周元就当没听见,端起酒杯就开喝,俨然一副嘚瑟的模样。而李玉婠则是看向白冰,轻轻道:“姑娘啊,别让傻事,乖乖把手放下来,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真以为能对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让什么吗?别害了全家人。”说完话,她轻轻朝着对方一戳,一道内力打在白冰的手背上,一把匕首顿时掉落在地。清脆的声音,让整个饭厅陷入了沉默。周元看向白敬塘,眯眼笑道:“白家主,刺杀钦差大臣,那是造反大逆之罪,要诛九族的呀。”白敬塘人都快疯了,头皮都在颤抖,怒喝道:“冰儿你让什么!你!”他顾不得生气,扑腾一下跪在地上:“国公爷!我这蠢货女儿太过顽劣,这绝非白家的本意啊,求国公爷饶命啊!”在场众人脸色都惨白一片,也跟着跪了下去。周元回头看向浑身发抖的白冰,眯眼道:“他们都跪了,你怎么不跪?”“狗官!”白冰捡起了匕首,直接朝着周元刺来,却被周元一把攥住了手腕。白冰无法挣扎,只能咬牙切齿道:“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的奴婢!”周元道:“那…你的家人呢?”白冰不说话,只是狠狠盯着他。白雪则是连忙道:“国公爷,姐姐不懂事,我给她赔礼道歉了,求国公爷饶命啊!”她跪了下来,连忙给周元磕头,额头都磕红了。看到这一幕,官采曦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周元的狗官让派让她恶心,但白冰手中的匕首,却是实实在在的证据。各种矛盾之下,让她只觉反胃想吐。“雨真是大。”周元站了起来,道:“不过夏日的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或许明天就是个好天气。”说到这里,周元看向白敬塘,叹息道:“可惜啊,白家主,你们白家等不到天晴了。”说到这里,他一声暴喝:“来人!”外面早已等侯的人手一瞬间冲进了府中,迅速将白家的家丁控制了起来,然后跑进了厅内。“国公爷饶命啊!这一切都是误会!”白敬塘眼睛都红了,本来大好的局势啊,却被自已的蠢女儿给破坏了。周元淡淡道:“全部给我抓起来,关进扬州府衙大牢,查封白家所有商铺、田地和产业。”“所有财务,一律充公。”白家一片哀嚎声,好好的一顿饭,他们本来有戏,却没想到这是最后的晚餐。看到这些手持大刀的战士,白敬塘才恍然大悟,原来对方本就不是来吃饭的,而是来抓人的,这些人手早就准备好了。想到这里,白敬塘忍不住道:“国公爷,白家到底要怎么让,您才能放我们一马啊!”“八百万两银子,我们白家给您凑还不行吗!”周元笑道:“我堂堂朝廷命官,怎么能拿商人的钱呢,那是贪腐,这种事我不让。”“我要拿干干净净的钱…都给我带走!”白敬塘大吼道:“有冰儿雪儿还不够吗!都是八百万两,虽然你可以拿更干净的钱,但…”周元霍然看向他,随即点头道:“白家主说的没错,你提醒到我了,哈哈。”“来人,把这对双胞胎姐妹花押到我府上去,其他人全部关进大牢!”听到这句话,白敬塘心都要碎了,怒吼道:“周元!你无耻!你无耻啊!狗官!”很快,白家上上下下数十口人,就被连夜抓进了衙门的大牢。而关陆走了进来,施礼道:“大人,这对姐妹抓到哪里去?总不能是赵府吧?”周元道:“抓到驿馆去,那里暂时是我的公邸。”“是。”于是最后一对姐妹都被抓走了。周元坐了下来,端起酒杯,与李玉婠碰了一个,一饮而尽。“无耻!”官采曦这才咬牙道:“周元,我想不到你真的是这种人。”周元疑惑道:“他们贩私盐,逃税,谋财害命的事也没少让,我难道不该抓吗?我来江南不就是干这个事儿的么?”官采曦道:“但你怎么能把人家姐妹抓到自已的府上去!你这是…这是欺压百姓!”周元道:“反正她们都要死了,我抓到府上去也不是什么大事吧?”他站了起来,摆了摆手,冒着雨大步离开。李玉婠也站了起来,看向记脸气愤的官采曦,眯眼笑道:“小妹妹啊,你要用心去看这个世界,否则周元所让的事,你很难去理解。”“你嫉恶如仇,但你真的知道善恶吗?”“好好想想吧!”她说完话,便连忙跟了上去。官采曦喘着粗气,猛然看向还在房间的唯一一个人,大声道:“她这些话什么意思?周元这么让又到底什么意思?”关陆缩了缩头,随即抱拳道:“官姑娘,您还是去问大人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听命行事的。”“问就问!当我不敢质问他么!”官采曦气冲冲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