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诗媛醒了过来,睡眼朦胧的道:“老公,你穿衣服干嘛?”楚天舒伸手摸了摸女人俏脸:“父亲让我去他那里一趟,可能有什么事。”乔诗媛揉了揉眼睛,坐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去吧?”楚天舒把乔诗媛摁回床上,凑头在她润泽红唇上吻了吻:“你乖乖睡觉,我忙完就回来找你。”乔诗媛也知道,假如是一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以自己的实力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很有可能会成为楚天舒的累赘。所以,她也没有坚持,乖巧的点了点头。楚天舒给乔诗媛掖好被角,又在女人光洁的额头上吻了吻:“好好睡觉,我办完事很快回来。”楚天舒来到外面,一个人影就从黑暗阴影中走了出来,开口问道:“楚少,您要出去吗?”赫然是方自强。楚天舒有些无语的道:“你躲在那里干什么?知不知道偷偷摸摸的很容易挨打?”鬼鬼祟祟的,别说挨打了,被人当成威胁干掉都有可能。方自强抓了抓后脑勺:“我爸让我在外面候着,随时听候楚少吩咐。”楚天舒也没跟他客气,直接吩咐道:“去给我找辆车。”“楚少稍等,我这就去。”方自强应了声,忙转身快步离开。楚天舒点起一根香烟,在门口等着。一根烟没抽完,一辆保时捷跑车就沿着道路驶来,在楚天舒面前停下。方自强下了车,陪着笑向楚天舒说道:“楚少,这辆车我刚买回来还没两个月,您先拿去用吧。”楚天舒点了点头,坐进驾驶座。他刚刚关上车门,副驾驶侧的车门就被人从外面拉开。万慈音挟着香风坐了进来。楚天舒愕然道:“你干什么?”万慈音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是您的奴仆,当然是您在哪儿我在哪儿。”楚天舒嘴角勾起:“这样就可以凑合适的时机杀了我,对吧?”万慈音目视前方,不说话。哞……楚天舒踩下油门,保时捷就发出悦耳的声浪,然后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二十分钟后,楚天舒抵达楚惜刀给他的那个地址。这是一家酒楼。楚天舒径直来到楚惜刀所在的包间。包间里,除了楚惜刀和皇甫昭南外,还有一个四十多岁,面容姣好的妇人。那妇人身上,穿着跟万慈音同样风格的苗省民族服饰。楚天舒记得这个妇人,她叫苗凤凰,当初在楚家老太君的寿宴上,曾毫不犹豫的出手帮助他们父子。“父亲。”ωáP。⑥Κs。ó楚天舒向楚惜刀欠了欠身,然后又向苗凤凰抱拳叫道:“苗姑姑。”当初在楚家,楚惜刀就是让他这么称呼的。苗凤凰性格爽朗豪放。她径直起身,来到楚天舒面前,在楚天舒肩膀上拍了拍:“还是这么帅啊,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得为你茶饭不思。”说完,苗凤凰的目光落在楚天舒身后的万慈音身上,眼神顿时一亮:“好俊俏的姑娘。”她朝楚天舒眨了眨眼:“告诉姑姑,这是你的第几房?”“额。”楚天舒苦笑道:“她是我刚降服的奴仆。”“降服的奴仆?”苗凤凰眼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神色,接着咯咯笑道:“好男儿顶天立地,就是多找几房,也不为过的。”楚天舒苦笑着摇头。这种话题,他没法接。心里不由得在想,幸亏没把乔诗媛带过来。皇甫昭南耷拉着脑袋,一杯一杯的往嘴里送酒。楚天舒看出皇甫昭南情绪不对,在楚惜刀身边位置坐下后,向楚惜刀露出一个询问的眼神。楚惜刀开口说道:“你南叔去东都有些事,你陪他跑一趟吧。”楚天舒毫不犹豫的应声道:“没问题。”正愁找什么借口去东都呢,没想到理由这就送到了面前。其实,哪怕不是提前就准备去东都,皇甫昭南有事,他也不会犹豫。楚天舒想问问皇甫昭南出什么事了,不过看着皇甫昭南颓丧的样子,忍住没问。苗凤凰笑着开口:“是不是好奇你南叔怎么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楚天舒哑然失笑,这位苗姑姑,还真是心直口快。苗凤凰端起面前酒杯抛入嘴里:“简单说,就是他喜欢的人要嫁人了。”说完,苗凤凰又补充一句:“当然,新郎不是他。”皇甫昭南抬起头,狠狠瞪了苗凤凰一眼。“你瞪我干嘛?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苗凤凰回瞪了皇甫昭南一眼,冷笑着说:“人家那么执着的等了你那么多年,你都没给过人家一个明确的答复,现在人家要嫁人了,知道后悔了?”她冷冷一笑:“其实也不算晚,她婚礼又没办呢,你直接去东都把她带走就是了。”皇甫昭南抓起面前的酒瓶,往嘴里猛灌了几口。“在这里喝闷酒有什么用?你是不是男人啊?”苗凤凰上前把皇甫昭南从座位上拖了起来,“说走就走,真等人家出嫁,你就是喝死你自己,也于事无补。”她看向楚天舒:“好侄子,你现在就订票,带这个不敢面对的窝囊废去东都。”楚天舒点头应道:“好。”楚惜刀起身说:“我出去抽根烟。”他给了楚天舒一个眼神。楚天舒知道楚惜刀是有事想要单独跟他说,笑了笑:“我烟瘾也犯了。”说着,就跟着楚惜刀出门。父子俩来到外面,走到楼道尽头的阳台。楚天舒从兜里取出两根香烟,分给楚惜刀一根,然后给楚惜刀把香烟点上。楚惜刀深吸了一口烟,叹道:“其实他这些年之所以不敢面对感情,都是因为我,他要守着我,害怕给不了对方幸福,不想耽误人家。”烟头明灭间,楚惜刀的面孔若隐若现:“都是我拖累了他。”楚天舒说道:“父亲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办好。”楚惜刀拍了拍楚天舒的肩膀:“为父相信你,而且你南叔不同意让我和凤凰跟着他去东都,好不容易才说服他,让你跟着过去。”楚天舒点头:“我会照顾好南叔的,父亲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