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司煦起身走出了会议室。周莞走到姜眠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姜眠抬头看了她一眼:“我马上过去。”周莞点头,随后离开了。将办公桌上的文件摞起来,姜眠从椅子上站起来侧身面向赵端雅:“赵总,司总从来不给人第二次机会,希望你能珍惜。”赵端雅嘴角僵硬地扯了扯:“好。”言尽于此,姜眠拿着文件出去了。总经理办公室门没关,姜眠走到门口象征性地敲门。坐在沙发上的司煦抬头看她。“进来。”“把门带上。”姜眠回身关上门,走到男人面前:“司总,我有一件事情要向您汇报。”司煦冷眸微眯:“我叫你过来是要跟你说事情,不是听你说事情。”姜眠面露无奈之色:“好,那您说。”工作的时候,姜眠一向把她和司煦之间的关系分得很清楚。哪怕上一秒他们还在浓情蜜意,但一进入工作,她会立马把身份转换为下属,不会有一点逾矩。司煦有时候很讨厌她这样。“我突然不想说了。”男人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悦,姜眠脸色越发无奈了:“那我说?”“说。”姜眠把一份文件递到司煦面前。司煦接过后,她淡声开口:“临近城郊的这个工程存在一个很大的问题,附近的村子早年都会把离世的家人埋葬在这里,一般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去村子里知会一声,迁了坟再动工,可咱们是直接动工的。”司煦蹙眉,等着她继续说下去。“而且这件事情还牵扯到了南丰集团。”司煦自然是知道南丰集团的,他翻看完手里的文件,扔到茶几上:“怎会牵扯到南丰集团?”姜眠想了想,把此事的前因后果详细告诉了司煦。听完,司煦冷笑连连:“果然就应该换人。”姜眠垂眸。司煦挑眉:“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对吗?”姜眠抿唇,不吭声。“哑巴了?”“司总,赵总确实是个人才。”司煦冷笑了一声。他起身走到姜眠面前,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一双冷眸里是浓浓的不悦:“你给她求情是为了沈副总。”“为什么?”男人声音变大,手指也用力捏住了姜眠的下巴。姜眠轻叹:“我不想让他给赵端雅顶罪,不想让公司失去一个真正有才能的人。”司煦眼睛紧盯着她的脸,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但,找不到。司煦轻笑了一声,放开她的下巴,抱住了她:“相信你了。”姜眠身体僵硬。她现在其实很害怕司煦的拥抱。当人想拥有,但又不可能拥有一样东西,有一天这样东西出现在面前,便会对其产生恐惧。与其得到了又失去,还不如一早就得不到。“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司煦亲吻着姜眠的耳朵,声音低沉暗哑。姜眠歪头躲避:“你放开我。”司煦不放。姜眠轻叹了口气,感觉心累:“这件事情只有一个解决办法,就是全拆了迁坟。”“损失太大了。”“那司总有何高见?”“这个工程不要了。”姜眠抬头,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司煦。他还说赵端雅把他的钱当纸,他自己不也当纸。似是知道姜眠在想什么,司煦轻笑:“这叫及时止损,这个工程就算完工,楼盘也不好卖。”“不一定。”姜眠敛眉:“你可能不知道为什么要在临近城郊的位置开发楼盘。”司煦挑眉:“为什么?”“明年可能会往那边开发。”司煦淡淡点头:“那就留着吧。”他看起来并不关心此事。南城对他来说太小了。就算开发出花来,最后的收益对他来说也如同苍蝇肉。姜眠不说话了。司煦放开她:“还有工作吗?”姜眠点头。司煦拉着她朝门口走:“别做了,回家。”“不行。”姜眠脸色冷了下来,用力挣开了男人的手。司煦转身看她,静默了片刻,随后握住了她的左手:“那就等你下班了再回家,胳膊还疼吗?”“好多了,多谢司总的关心。”姜眠语气疏离,司煦的额头隐隐露出了青筋:“姜眠,你一定要与我这么疏离吗?”“不然我们该很亲密吗?”姜眠摇头苦笑:“司煦,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们现在只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这一点不会改变。”哪怕他们现在能睡在同一张床上,能够拥抱,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只是如此了。司煦脸色大变,握着姜眠的手逐渐用力,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姜眠,你真的很懂如何惹怒我。”话落,他放开了姜眠的手。姜眠垂眸:“我去工作了。”她迈步朝办公室门口走去,就在她快要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手腕感觉一凉。低头看去,只见她手腕上被拷上了手铐。姜眠太震惊,脸上一向的平静维持不住了。司煦把手铐另一只拷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脸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还不错。”姜眠尽力稳住呼吸,冷声说道:“司总,你越来越变态了。”“不是我买的。”司煦指了指办公桌:“从那里面翻出来的。”这是赵端雅的东西。姜眠抿唇,无语了。她晃了晃手腕:“打开。”“没钥匙。”姜眠想也不想,抬腿朝男人腰上攻去。司煦反应快速地抓住她的腿,忍不住失笑:“你要是废了我的腰,以后哭的人可是你。”听懂了话里的深意,姜眠勾唇一笑:“以后哭的人是不是我,我不知道,但现在哭的人肯定是你。”她这是真的动怒了。司煦赶紧安抚道:“我有办法弄开,但要回家去弄。”姜眠深吸了口气:“放开我的腿!”司煦立马放开。姜眠真生气的时候,他也是不敢与她针锋相对的。毕竟,她疯起来比他还要疯。司煦打开办公室门。当看到门外站着的周莞后,姜眠脸色黑的都快滴墨了的。周莞保持着敲门的动作,低头看着手铐:“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