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没等到姜眠说话,司煦面色微沉,抓着方向盘的双手逐渐用力,手背冒起了根根青筋。姜眠瞥见了,轻叹了口气:“司煦,我觉得我们之间维持现在这个样子就好啊。”随着她话音落地,司煦猛地踩了刹车。姜眠身体不受控制往前冲了一下,她怀里的棉絮受了惊,站起来浑身炸毛。姜眠很快镇定了下来,安抚地抚摸着它。身旁的男人盯着前面的路,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没有动作也不出声,车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不知道过了多久,司煦舌尖抵了抵上颚,突地咧嘴笑:“姜眠,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姜眠眸光闪烁,嘴巴微微张开,但很快又闭上了。她知道男人想要的回答是什么,但她不能说,一旦说了这个男人就更加不可能对她放手了。而说了他不想听的回答,无疑会激怒他。眼下最好的选择就是沉默。可沉默也意味着逃避。得不到她的回答,司煦轻轻笑了一声,而后解开安全带,拎起姜眠腿上的棉絮朝后面扔去。“你干什么?”姜眠满脸紧张的往后看。司煦额头青筋鼓动,抬手捏住了姜眠的脸,眼神冰冷地凝视:“回答我的问题,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他不允许姜眠逃避。姜眠双手抓着他的手腕,心里也冒了火:“司煦,这个问题我之前已经跟你说得很明白了。”不管他们之间做出再如何亲密的事情,也只是,也只能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现在她也依旧坚持这一点。司煦当然清楚记得她的话,也清楚记得姜眠说这句话时,他的内心有多愤怒。当时,他想着自己跟姜眠的感情出现了很大的裂痕,需要慢慢修复,便隐忍不发。可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两人都不知道在床上缠绵了多少次,姜眠从最开始的抗拒到现在的接受,以及态度上的缓和,让他以为姜眠的心多少会有所动摇,但是她并没有。姜眠对某个人或某件事放下了,便是真的放下了。她是个很少会改变决定的人,她的心不喜欢动摇,也不喜欢吃回头草。“你的心真是又冷又硬。”司煦脸上露出一抹讥笑:“我都已经这么讨好你了还是不可以吗?”姜眠感觉到了危险。“看来我就不应该用讨好的方式对待你,你只有被征服,被掌控才能变得老实,对我听之任之。”司煦贴着姜眠的鼻尖,笑容妖异。姜眠有一种很深的疲惫感,她闭上眼睛,躲避男人仿佛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的眼眸:“司煦,我听过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个妖怪在山上独自生活了几百年,有一天一个人跑上山想跟妖怪做朋友,妖怪不搭理他,他也不在乎,每天都过来找他说话。”“突然有一天他不再出现了,妖怪等了许久还是没有等到他出现,它第一次感到孤独和悲伤,于是妖怪躲进深山决定从此不再见人类。”她就是那只妖怪,司煦就是那个人类。幼年丧父,母亲改嫁,她的世界变成了灰白色。多年过去,她已经适应了灰白色的世界,可司煦的出现让她灰白色的世界出现了光彩。那光彩真的很美,她没办法不沉迷。但有一天光彩消失了,她的世界再次变成了灰白色,她难以忍受,就像被抛弃的普通女人一样,她做了所有现在想来都觉得无比狼狈和丢脸的事情。她对司煦的感情不仅仅是爱那么简单,所以哪怕她不后悔爱上司煦,不后悔让司煦闯入她的世界,她的也不想体验得到又失去的滋味了。没错,她害怕了。司煦明白了姜眠的想法,放开她的脸,有些着急地说道:“这次不会了。”姜眠睁开眼睛,用眼神就能够告诉他,她不信。司煦心里陡然生出一种无力感,他沉默了半晌,重新系上安全带,启动了车子。最后,他把车子开进了一家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停好车后,他快速解开安全带,掰着姜眠的脑袋吻了上去。他仿佛饥渴的人般,舌尖像最执着的猎人不放过她的每寸肌肤,当耳边响起姜眠难以承受的喘息声,他将怀里的身体抱得更紧了。许久后,他的手伸进姜眠衣服里,指尖像是弹钢琴般在她皮肤上游走,姜眠忍不住颤抖。他停下车时关了车内的暖气,车里渐渐冷了起来,但他的额头上还是热汗直冒。面对姜眠的时候,他总是情难自控,显得异常激动。他脖子上的领带被他扯下捆住了女人的双手,他从上往下解开了衬衫扣子,汗水顺着他性感的喉结滑落到胸膛,透着致命的性感。姜眠盯着他,口中难以抑制地分泌着大量口水。在好色这件事情上,不分男女。“眠眠。”司煦动情之际,在姜眠耳边一遍遍亲昵地叫她。姜眠被他叫的骨头发酥,心跳也开始加快。她突然感到愤恨,抓住了男人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而后泄愤般地啃咬他的嘴唇。这个男人是她的弱点,是他让她变得不像自己。他就是她的劫难。司煦微愣了一下,随后进行了反击。两人的口腔中逐渐弥漫了血腥味。最后还是司煦舍不得了,握着姜眠的脖颈把她扯开,眼眸带笑地盯着她:“眠眠,你好辣。”“我很喜欢。”司煦笑容满面,伸出舌头舔了下姜眠的嘴唇。姜眠偏头:“别说话了。”“好。”司煦不说话,埋头干活。车子一直在剧烈摇晃,肯定会有人发现。但姜眠和司煦都是内心强大,做事大胆的人,也不害怕被发现。快结束的时候,司煦咬着姜眠的耳朵,强势说道:“不管你怎么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永远都是我的。”姜眠面色绯红,嘴唇抿得很紧,没有回应。司煦也不想要她的回应,拿过外套盖到姜眠的身上:“饿了吧,想吃什么?”姜眠闭上眼睛,懒懒回道:“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