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夏颜还在住院,如果真的是陆竟池,他大概是去看夏颜的吧?“好了别想了,可能是我眼花了。”司凝转移话题道,“我昨天去看了眼封勤,话说回来,你是怎么会答应和那小子结婚的?”“胆小如鼠,还贪生怕死。”司凝说着都有些嫌弃,她好心去看他,居然还被他谴责了一顿。江澜看上他才是不可思议。江澜也想到了封勤,上次匆匆去看了眼,他还是昏迷状态。“他恢复的怎么样了?”司凝说:“他好着呢,至少比我好很多,他还好意思怪我,当初我也没让他跟我走,是他自己非要上车的。”说完又骂了句,“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江澜握住她的手,愧疚地开口,“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司凝微微摇头,神色也变得复杂起来,她望着江澜,轻声道,“说什么呢,我们不是朋友吗?”江澜鼻尖有些泛酸,她勉强维持着笑意,握住司凝的手指紧了几分。她从来没想过,这辈子还能遇到司凝这样的朋友,当然还有封勤,愿意为了她舍身忘死。江澜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要活在陆竟池的阴影下,就那么孤独的走完这一生。在那段灰暗的岁月里,能遇到他们,自己是何其有幸。感觉把这辈子所有的运气都花光了。而另外一间病房里。夏颜被几个医生被摁在地上,手里的水果刀被夺走了,丢在了远处的桌子上。陆竟池进来时,看到的正好是这一幕。夏颜原本还在挣扎,余光中看到门口进来的身影,她突然安静下来,拼命的扭过头,不让陆竟池看到自己的脸。医生等人也回头看了眼,总算是松了口气,“陆先生您来了,快劝劝夏小姐吧。”夏颜今天拆线,她非要让医生拿镜子来。当时拆完的时候,她看起来还挺安静的,没有什么反应,医生都以为她是心理素质好,接受自己毁容的事实了。谁能想到,当人都不在的时候,她居然挣扎着从床上滚下来,拿到了水果刀要自杀。幸好她母亲进来撞见了,夏母拼命的过去抱住她,两人挣扎之下,还将老太太给划伤了。地上有不少的血迹,那并不是夏颜的雪,而是老太太的血,她掌心被割开了很深的一条口子,鲜血弄得到处都是。包括夏颜的病服上。在陆竟池来的时候,房间里也终于安静下来,夏母捂着手掌颓然的坐在地上,哭得老泪纵横。夏颜也捏着头,极力躲避着陆竟池的视线,眼泪无声的滑落,不断的流淌在地板上。“你们都先出去。”陆竟池沉声道。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有护士上前将老太太扶起来,要带她出去包扎伤口。大家纷纷离去,关上房门后,屋里只剩一片狼藉。陆竟池缓步来到夏颜面前。听到脚步声,夏颜缓缓收紧了手指,她几乎将脸埋在了地板上。“别靠近我。。。。。。”她几乎是带着祈求说出这句话,沙哑而又卑微的声音从嗓子里溢出来,微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