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给在朝州的南宫家主耳中,他声音听不出喜怒,“嗯,逃了。”手下自责:“老大,对不起,兄弟们没保护好她。”南宫訾音色较沉闷,“和黑网交手,受伤了几个手下?”“4个比较严重,已经送医院了。”南宫訾:“那边医疗技术不发达,家里会派人去把他们接回来治疗。剩下的,继续寻找,不能让她落入黑网手中。巴什一带,位处偏移,相对落后。没有网络,黑网就没办法在那里扎根,这对我们是个好处。不过,那里常年炎热,多是密林,寨落错综,分部较散,寻找起来有些麻烦。把人分三队进行搜索,穿梭林中,黑网是一个危险因素,林中毒物也是。”南宫訾叮嘱了许多。“是老大,我们会注意的。”挂了电话,男人说了句,“奇怪,老大正经起来,咋有点害怕呢。”“老大咋说的?”“老大让咱们小心谨慎,这儿对我们有好处,但是危险也很多,一会儿都集合,重新分组,开始去找人。”另一边。安可春中了一枪,她咬牙继续往前逃,汗水浸湿了她的衣服,直到到了一处山坡处,一脚踩空枯叶,直接滚了下去陷入昏迷。再醒来,她已经躺在了一张床上。身旁还有个男人在烧着热水,拧着毛巾,打算给她擦汗水,“你醒了?”安可春眼中充满警惕,她想从床上坐起来,结果刚翻身,后背的伤口就撕裂着疼。“你别动,小心点,后背的伤口我帮你处理过了,这两天别下床。”男人见到安可春醒来,立马去给她倒水。“你是谁?”安可春问。男人自我介绍,“我叫迪恩,是这里的村医。我去山上采药的时候,见到了昏迷的你,就把你救回来了。我没有恶意,你不要害怕。”似乎看出安可春的戒备,迪恩没再靠近。安可春警惕的看了眼四周,她也确实闻到了一股浓浓的中药味。不一会儿,迪恩出门,将煎好的药盛出来端进去,“喝药吧。”安可春看着他手,她无动于衷。迪恩脑子很聪明,他端着碗,直接自己喝了一口,证实无毒,然后放在安可春床边的凳子上,“放心喝吧。”安可春也不再扭捏,直接趴在床上,端着碗喝了起来。“这是哪里?”安可春问。迪恩回答:“这儿是巴什下边的玉灵寨,你怎么会晕倒在林里,我刚见到你的时候,你差点成一条蛇的口中餐了。”安可春听此,突然有些毛骨悚然。迪恩突然笑起来,“放心吧,蛇没有伤害你,我及时救了你。不过,在我们这里,一个人不要上山,容易出事。”安可春虚弱问:“那你为什么一个人上山,还救了我?”迪恩:“因为我是医生,从小在这一带长大,我不会出事。”安可春看着陌生男子,问道:“你怎么会我国家的语言?”迪恩起身,去抽屉中,拿出自己的毕业证书,“我去东国留过学,所以会你们那里的语言。”安可春果真接下毕业证,看了起来,发现是真的,“抱歉,我谨慎习惯了。”“理解,你后背的伤,就不是一般伤。”迪恩再次说道。在玉灵寨养伤几日,安可春能下床行走,她就要离开,迪恩奔着医者心,不让她乱走,便又留了她几日。也在这期间,安可春发现,迪恩可是他们整个寨子的大好人。谁家要修篱笆,他过去了。谁家牛没回家,他半夜提着灯去寻找。谁家有个忙,就来敲迪恩的家门。说他是医生吧,他做的闲事都是和医生不沾边的。说他不是医生吧,猪病了,他去给猪打针。狗身上长虫子了,他又去给狗看病。鸡无精打采,他得过去看看有没有鸡瘟。反正就是没给人看过病。连安可春都问了句,“我不会是你第一个病人吧?”迪恩傻笑起来,“反正是我第一个动刀的病人。”安可春又想离开,这时,有人敲门,用当地的语言喊到:“迪恩,迪恩在家吗?”“阿男叔,我在,怎么了?”迪恩打开门,让男人进门。男人一进入,看着室内有个女人,惊愕,再看着迪恩,“这是你处的朋友吗?”长者口中误会二人是男女朋友。安可春因为没有听懂当地人的语言,她没有反应,是迪恩解释,“不是,她是我的一个病患。阿男叔,你找我什么事?”男人激动的说道来意。迪恩得知,连忙去拿药箱,“那个……”他还不知道安可春叫什么,不知如何称呼。而后,他跳过,幽默说道:“我现在要去给人看病了,距离有点远,我回来会很晚,你自己烧饭吃吧。”安可春:“我现在伤好了,想离开。”迪恩救她的恩情,安可春已经想好了,若能活着,她一定会报恩的。迪恩却道:“那你等我回来,给你伤口再处理一下,你再离开。”说完,他走了。“等我回来啊,家里没人守,会遭贼的。你替我看个家。”“喂!哎,你……”安可春看着已经背着药箱,和中年男人离开的背影,自己想离开又走不了。两个小时的路程,到了伤患家中,老人上山检柴,结果扭伤了脚,他们只好来找迪恩去正骨。安可春在迪恩的家中,一直等着他。本来想借用一下他的手机,“这里没有手机。”“啊?”安可春都震惊了。迪恩看着她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笑起来,“这里很落后的,很多人都没有见过手机。你要给家人联系吗,等我去镇上卖药的时候,可以帮你给你家人打个电话。”安可春:“不用了。”她是真没想到,自己逃到了这个地方。现在家中只有她一个人,安可春也可以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自己的路。家不能回,自己已经惹了危险,回去无疑是给家人带来灾祸。老二到底真的怀了南宫訾的孩子,还是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