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并非寻常人家,行事不可随意。小如作为官宦之后,婚事早已内定,不容更改。因此,我希望你和她的关系到此为止。”唐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听得出月夫人言辞间暗含的阶级傲慢,显然依旧看不上他,哪怕他的医术超群,在月夫人眼中也只是个平凡人,与官家的尊贵相距甚远,不够匹配。对此类阶层优越感,唐远素来嗤之以鼻,但仍面不改色,从容问道:“月小姐喜欢我,是夫人的意思?”“正是如此!那孩子自小家教严格,未经世事,易动情愫,哪里懂得什么是爱。唐先生成熟,想必能体谅我做母亲的苦心吧?”月夫人的话表面上滴水不漏,却藏不住那份傲慢。“我理解得很。”唐远轻轻点头。月夫人面露喜色:“那就好,和唐先生这样明理的人交谈,省心不少。”唐远举手示意:“我虽理解,却又困惑。”“哦?哪里不解?我讲得还不够清楚吗?”月夫人不解。“既是你女儿心仪于我,为何来找我理论?你该约束好你女儿,让她远离我。月夫人,莫非你搞错了重点?”唐远话语中带上了几分寒意,直视月夫人,令她一时语塞,心慌意乱。“我。。。。。。这。。。。。。”月夫人未曾料到,本想掌握主动,却反被唐远几句话逆转了局势,彻底被动。月夫人面色难堪,虽心中不满,此刻却不敢与唐远撕破脸皮,只好强颜欢笑:“小如正值叛逆期,有些道理她未必听进去。”“她听不进的道理,你来找我讲?以何种身份?月夫人,你还是没搞清状况啊!”唐远再次强调“重点”,言下之意,你有何资格与我论长短?月夫人彻底落了下风,根本不是唐远的对手。脸色愈发难看的她,听懂了唐远话中的讽刺。“那么,我直说了,你对我女儿有想法吗?”月夫人决定单刀直入。“就算有,你又能如何?”唐远淡淡回应。其实他对月如并无特别的想法,但月夫人的态度让他不悦,于是决定让月夫人也不痛快。“唐先生,我女儿的人生轨迹已定,不容差池。你不应有非分之想,也不能让她有所期盼。”月夫人又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你女儿如何规划,我不管;同理,我的事你也无权干涉。月夫人,管好自家孩子,在我面前,那些手段无济于事。”唐远语气突变,透露出几分凌厉。因为他讨厌虚伪!和聂水荷相处时,他总是真诚以待,从不玩弄心机。月夫人的那一套,唐远毫无兴趣。“往后啊,你真要有心跟我聊聊,得先学着怎么说话。今天这番话,我一个字都不乐意听。”唐远撂下这话,压根没顾忌月夫人难看的脸色,自顾自闭眼养起神来!月夫人心里冒火,可也只能干生气。毕竟,她对唐远束手无策。身为司长夫人,月夫人早已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日子,原以为这次对话能轻松拿捏住唐远,把主动权攥在手里,结果反被唐远数落一番,颜面尽失。唐远闭上双眼,对月夫人那难掩怒意的表情视而不见。“哼!还想拿捏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根本就制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