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祈年落寞的神情,陆清清觉得都是她害了他,可是她又什么也为他做不了。“有些事,忘记何尝不是一种幸福。”陆清清说道。傅祈年眼底的痛一闪而过。“子非鱼,安知鱼之乐?”黑暗里,傅祈年的眼睛仿佛有穿透人心的力量,看得陆清清的心慌乱无比。这时雨越来越大了。“我送你回去吧?”傅祈年说道。“不用了,我要留下来等我先生,很晚了,你快回去吧。”陆清清说完就要下车,被傅祈年一把抓住了。“外面这么大的雨,你没等到你先生出来,你先被淋病了。”傅祈年把车掉了一个方向,车灯正好照在出口处,这样盛明羲如果出来,就能够看见了。“你就在车里等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说完,傅祈年打着伞就冲进了雨里。这时程墨开车过来,他让陆清清回去休息,他在这里等着盛明羲。起初陆清清还不肯,可在接连打了几个喷嚏之后,她开始浑身发冷,头也跟着晕乎乎的,她觉得她好像感冒了。没多久,傅祈年带了很多吃的回来了,见她状态不好,就坚持送她回去。可他刚发动车子,陆清清就看到一个人影从密室出口晃晃悠悠走了出来。陆清清的心一阵激动,急忙让傅祈年停车,打开车门就冲进了雨里,朝着人影的方向奔了过去。傅祈年也下了车,看到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他的手指握得发白,却也没有向前一步。就在这时,从傅祈年的斜后方开过来一辆黑车,车窗拉下,一个带着消音器的狙击枪对准了盛明羲和陆清清的方向。傅祈年来不及多想,在扳机扣动的一刻,他飞扑过去,用身体挡下了那颗致命的子弹。一击未中,车子快速疾驰而过,因为用了消音器,并没有听见枪声。傅祈年只感觉有颗子弹穿胸而过,他回头看了眼还在雨中温存的两个人,捂住剧痛的胸口上了自己的车。他一手捂着伤口,一手开车,一路狂飙来到最近的一家医院。血,此时已经染红了他的白色衬衫,他打开车门,还没走到急诊门口,就倒在了雨水里。这边陆清清扶着盛明羲上了程墨的车。他几天没吃没喝,身体虚弱到了极点,一上车就昏睡了过去。程墨直接把盛明羲送进了医院。看着盛明羲乌黑的眼圈,还有消瘦的脸,陆清清心疼得直掉眼泪,却不知傅祈年此时正在手术室里抢救,命悬一线。与此同时,萧恕坐在飞往美国的飞机上,他戴着面具,头上还缠着纱布,脸色阴沉得可怕。刚刚接到东京打来的电话,盛明羲竟然从死亡密室里出来了,而且他的人失手了。那个密室他曾经花了一年的时间去研究,结果到头来还是挑战失败了,而盛明羲只用了短短的五天时间。同样是白骨会的成员,萧恕承认他这次败给了盛明羲。而他原本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就算盛明羲能从密室出来,他也绝不会让他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可谁能想到他派去暗杀盛明羲的人也失手了。接连的失败,让萧恕备受打击,他摸了摸后脑的伤口,不明白为什么盛明羲总是那么幸运。有那么能干的手下,有那么忠心的兄弟,还有那么爱他的女人,而他却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