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生三人早已经被江南汐的动作给吓傻了,呆呆愣愣的只知道机械一般拼命的点头,全都默默地吞了口口水。那铁锹只剩一半还在地面之上,但是这地。。。。。。是石砖铺的啊!石砖以铁锹为中心碎裂开来,纹路犹如蜘蛛网一般,无不在彰显着江南汐刚才那一下子力道到底有多大。警察也被吓了一跳,看着江南汐手中没拿铁锹了,赶紧上来将她按住带上了警车。全程江南汐都老老实实的,并没有反抗。而江宝业也哆哆嗦嗦的跟着上了警车,被打的当事人总得出个代表,至于江楚生和江淼淼,还得送何茹珠去医院呢。还有倒了一地的保安,也一并被送到了医院。江南汐被带到了警局的审讯室,她身形本就瘦,此刻坐在审讯室里,看上去就像是个不谙世事的柔弱小姑娘。可这个小姑娘的战斗力有多强悍,警察们可都是亲眼目睹的。警察满脸冷气盯着江南汐,毫不客气的喝道:“还不老实交代!”江南汐老老实实的开口:“是江楚生这一家人先磋磨我的!我打他们只是正当防卫!”她一口气将这次动手打人的原因,还有自己这么多年掌握的,关于江楚生一家人不干人事的证据都交给了警察。尤其是关于江宝业的。这家伙欺男霸女这么多年,在海城像是个小霸王一样横行霸道。既然叫她回来了,那她就得给他们送一份大礼,不管他们要不要,都得收着。哪怕不能让江宝业受到制裁,也得恶心他一番!警察眉头皱得更深:“我说是你鲨人埋尸的事情,交代清楚!有人报警,说你在白石村郊外工地上鲨人埋尸!”江南汐愣了一下,而后有些无语的道:“我哪里鲨人了?我埋尸埋的是被砸死的小动物尸体!”她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了宋祈年和司机的影子,暗暗的紧了紧指尖。肯定是这两个人报了警,说她鲨人埋尸。怎么比她脑子还不正常?在确认这是个误会之后,江南汐被带到了一边的休息室。她面无表情,身体紧绷着坐在休息室的沙发里,眼底有些许的不耐。她毕竟是打了人的,并且还没满十八岁,按照规章流程来说,必须要监护人来接她才能走。可江楚生和她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也算不得是她监护人了。不过江楚生之前也来过警局给江淼淼改户口,又将江南汐的给迁了出去,还让警方将江南汐的DNA信息录入到寻亲系统中。结果还真找到了江南汐的亲生父母。江南汐面色冷然,心中并不对所谓的亲生父母有什么期待,这么多年来她一个人已经习惯了,也不需要亲情!她一个人,也能活得很好。而刚到公司准备开会的宋祈年,也接到了警局的传唤,因为报假警,得到警局接受批评教育。。。。。。警局另一间办公室内,宋祈年看着江南汐的问询单,视线定格在了她的名字,和她所交代的内容上。江南汐?住址。。。。。。白石村?宋祈年眸光幽深,盯着那个名字和住址许久都没有出声。搞了半天,被他亲手送进局子的小姑娘,就是他千里迢迢赶来要接的江家七小姐。和警察解释清楚前因后果之后,宋祈年迈步向休息室走去,推开门,便看到了靠在沙发上满脸不耐的江南汐。看到宋祈年进来,江南汐“腾”一下站起身子,直勾勾的看着宋祈年的眼睛:“是你报的警。”她语气十分肯定。宋祈年脸上带着几分歉意,温和有礼的开口:“是个误会,抱歉。还有,我来接你回家。”江南汐冷着脸跟宋祈年出了警局,到了停在警局门口的黑色轿车旁。她不认识这是什么车,但显然和她来海城时坐的那辆不一样,车子的内饰依旧是豪华而精致。司机依旧是早上的那个司机。看到宋祈年他们出来之后,立刻恭敬的拉开后座的车门。但是当他抬眼看到宋祈年身后的江南汐时,当时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发出一声:“卧槽!”宋先生身后的人,怎么是他们昨天半夜碰到的那个恐怖鲨人犯啊?宋先生不是来接江家七小姐的么!江家七小姐。。。。。。就是那个恐怖鲨人犯?不对,她要是鲨人犯的话,宋先生也不会被传唤来了,所以她看上去,好像应该可能是个好人?江南汐拧着眉看着司机,面无表情的道:“胆子这么小还出来做司机?”这人一见她便一惊一乍的,神经。司机尴尬的笑笑,心中默默腹诽:“谁见到你能胆子大得起来啊。。。。。。”江南汐丢下一句话便没再管他,自顾自的上了车,冰凉的视线落在了宋祈年的身上:“你是老几?”她听江楚生说,她有六个哥哥。宋祈年微怔了一下便明白了过来,淡声道:“我不是你哥。”听了这话,江南汐二话不说便要拉开车门。不是她哥,和她没关系的话,她为什么要跟他走?“别动。”宋祈年看她的动作吓了一跳,有些头疼的赶紧制止了她,开口解释道:“你爸妈和哥哥们因为工作原因都在国外,所以拜托我先来接你的。”江南汐手劲儿太大了。虽说行驶状态下车门是锁住的,但是宋祈年丝毫不怀疑江南汐能徒手直接拽开。他的车可经不起这么造。还有,她若是跳车受了伤。。。。。。宋祈年眼底闪过几分掩饰得极好的冷意。这婚,怕是更退不掉了。江南汐侧目看他,一张小脸上满是冷意和警惕:“那你是谁?”宋祈年见她松开了车门把手,也放松下来靠在座位上,身上自然而然的流出一股子矜贵气质。他身上西装一丝不苟,眼眸幽深的看着她,温声开口道:“我们有婚约,所以我是你未婚夫。”江南汐的眉头瞬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我不需要什么未婚夫!”宋祈年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个答案,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眼底深处的冷气慢慢地溶解几分,勾唇笑了笑:“巧了,我也不需要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