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笙揶揄:“还真是个长不大的巨婴。”徐父听到念笙的声音,脸上忽然出现惶恐的表情,他的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她是魔鬼……”“魔鬼……”“她不是徐莺……”他胆怯的不敢看念笙的眼睛。周宴礼质疑的瞪着念笙:“你对他做了什么?”念笙反瞪周宴礼:“你脑子被狗吃了?我能对他做什么?他在监狱里,我就是想对他做点什么也不可能啊。”然后云淡风轻的说了句:“他大概是在监狱里受了刺激疯了吧。听说里面挺乱的……”徐馨望着疯言疯语的徐父,崩溃了。她的保护伞没了,她对未来感到惶恐迷茫。“爸爸…”“他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哭?”念笙训斥她。周宴礼死死的瞪着念笙,她对徐父的遭遇,没有半点同情和心痛,只是幸灾乐祸的快乐。这样不近人情的念笙,让他感到畏惧。“念笙,你也看到了,你爸现在他无法自理,你和馨儿都是她的女儿。可是馨儿的身体状况那么差,所以这段时间,我希望你能承担起照顾徐父的责任。”周宴礼理直气壮道。念笙道:“周宴礼,我叫他一声爸爸,你就真以为他配做我爸爸?我告诉你,这个男人,他既没有赡养过我,还伙同你骗走我的肾,他的死活我是不会管的。”“他这辈子把最好的爱都给了徐馨,他的所有资产也都无偿给徐馨挥霍光了。如今他没有利用价值,你们就想把他抛弃掉?这种行为会被万人唾弃的。”周宴礼哑然。他没想到如今的念笙如此斤斤计较。念笙说完,似乎生怕徐父赖上她,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徐馨无助的望着周宴礼:“宴礼,我该怎么办?”她自己都是个累赘,如今还要搭一个累赘,周宴礼要养活两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他的心情可想而知是多么的糟糕。他没有回答徐馨,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我出去抽根烟。”徐馨望着他疲惫离去的背影,眼泪止不住流淌。她这个周夫人,没有想象中的众仆簇拥,也没用慷慨奢靡的生活,她过得如此凄苦。这是她始料不及的。可即使是这样的凄苦生活,她却不得不拼命抓牢,因为如果周宴礼都不要她了,那她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徐馨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为今之计她只能铤而走险。周宴礼为徐父和徐馨父女缴纳了医疗费,又请了护工,他的资产再度缩水。他望着如今怎么也没办法膨胀的钱包,对未来再次感到茫然绝望。更让他绝望的是,周父忽然出现在医院。那时候周宴礼正疲惫不堪的照顾完徐父,然后转头去照顾徐馨。周父看到疲惫的,憔悴的,被生活磋磨得已经弯不起腰的周宴礼,他的脸上尽是失望。“这就是你豁出一切要娶的老婆?瞧瞧她都给你带来了什么?”周父顾不得徐馨的面子,火爆脾气的他,当即暴躁的怒吼周宴礼。徐馨眼泪簌簌而下,可寄人篱下,她也没有资格反抗。周宴礼耷拉着脑袋,第一次没有反驳父亲。周母爱子心切,只会维护周宴礼,将所有苦痛的根由栽赃给徐馨。“我都说过,这个女人一脸刻薄相,她克我家宴礼。只要他们离婚了,我家宴礼定然恢复从前的锋芒。”徐馨浑身瑟缩,她哭着哀求周母:“妈妈,我求求你,不要拆散我跟宴礼。我是真的爱宴礼……”周母强势打断她:“爱他?你是怎么爱他的?逼迫他脱离原生家庭,让他做着辛苦的工作养活你这个废物?如今还要养活你的废物爸爸?你看看他,瘦了一圈,黑成什么样了?你若是真心爱他,怎么舍得他吃这样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