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的发型是齐耳的学生头,在小杰的剪刀下,变成了一个狗啃头。可可身上落满了头发,她一边拿着被剪掉的头发,一边哭着,脸上也沾满了泪水和头发。为了拖延时间,小杰又用手推剪耐心的把可可推了一个光头。可可变成了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尼姑。小杰给她擦着脸上的碎发,安慰她,“可可现在很漂亮。”男人又命令他,把两个孩子的衣服换了。看样子,是要乔装打扮一番,掩人耳目。两个孩子换上了两套男孩子的衣服,两个男人也在这时候换了衣服,两人都换成了黑衣服。他们让小杰也换上了一身黑衣服,小杰换衣服的时候,又将兜里装着的手链等东西偷偷的装到了这件衣服的兜里。大家都换了装,现在要是不仔细看的话,就像是三个大男人,带着两个小男孩。换好衣服后,小杰本以为又要离开了。开车的男人吩咐另一个男人说:“先把他们绑起来,我睡一觉,你看好了!”三个孩子被男人用绳索绑了起来,两个男人就躺在他们面前的地上,一边守着他们,一边睡觉。等着男人睡着了,小杰小声对两个孩子说:“你们别怕,哥哥会保护你们的。”“你们要好好吃东西,才有力气等爷爷奶奶来救我们。”“还有,要听哥哥的话,我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知道吗?”安安和可可一夜未睡,现在也是困得不行,虽然被绑着,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一直到天黑了,茅草屋里只有照进来的月光,朦朦胧胧的。两个男人这才从地上爬起来,“走了!”原来是趁着夜里赶路,白天休息。不过这次,男人们将他们三个的手都绑住了。小杰气愤的说:“你们绑我就行了,他们这么小,又不会做什么!”男人才不管,照样绑了,而且还在他们每个人的嘴里塞了一团破布,不让他们出声。两个男人拉着他们走出茅草屋。小杰发现原先停在这里的那辆黑色面包车不见了,换成了灰色的面包车,而且还有牌照,牌照是京G。小杰上了车才发现,这辆面包车的最后排座位被拆掉了。男人让他们三个挤在最后面坐着,一个男人开车,一个男人在第二排座位守着他们。男人选的路,几乎都是些小路,避开了检查站。一路颠颠簸簸的,也不看不清外面的景物,小杰完全不知道到哪里了。而且,他的手被绑住了,嘴也被堵住了,什么都做不了。再者,即便能做,他也不敢冒然的做什么,男人有刀,万一伤了安安和可可怎么办?天灰蒙蒙的时候,车子终于路过了一个检查站。还隔着一段距离,男人就用匕首抵着安安的脖子说:“你们都趴下去,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不然我杀了你们。”安安害怕的朝小杰身上缩了缩。小杰看着检查站的灯光,内心燃起了熊熊的希望。他多么希望有人能发现他们。男人命令道:“快趴下去了。”小杰先趴了下去,安安和可可也跟着趴了下去。小杰竖起耳朵听着双方的对话,检查站的工作人员只是例行询问了几句。他们从窗户口朝里看了一眼,只看见第二排座位有个男人,而三个孩子趴着,被座位挡住了,他们看不到。车子又缓缓的行驶起来,小杰内心的希望破灭了。车子又开到了一条土路上,才停下,这时候,太阳都升的很高了。开车的男人要下车解手,小杰“呜呜呜”的叫着。男人扯掉他嘴里的布条,小杰说:“我们要解手,而且我们饿了,要吃东西!”他们是真的饿了,肚子都咕咕咕的叫着。又是跟上次一样,小杰带着可可上厕所的时候,偷偷撕了里面衣服的一块布条绑在草上,他在布条上写了车牌号码。大家解了手,又上了车。仍然是三个人才一个馒头,一瓶水。安安和可可也懂事了,当小杰把馒头掰成两半分给他们时,他们又把手里的馒头掰成了两半,一半自己吃,一半给小杰吃。吃完馒头,他们又被绑住、堵住了。小杰看着前面的路,脑子里想着,他们已经失踪快四十个小时了,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们?这四十个小时,公安已经通知到了各检查站、加油站、招待所等地方,让大家严密注意三个孩子和车辆。而宋怀谦和林韵怡至今都未合一下眼。报完警后,宋怀谦又去找了老朋友祁雪峰帮忙,祁雪峰是老侦察兵了,而且到处都有线人,应该能帮上忙。这天中午的时候,公安局得到消息,在一个加油站,有一辆黑色无牌面包车,曾在那里加过油。车里还丢出来一个尿瓶,里面还装有一条手链。宋怀谦他们赶到加油站,他看着这串手链,很肯定这是安安或可可的。两个孩子天天戴在手上,他太熟悉了。公安立刻加派人手,搜寻附近的道路,找了一个白天,终于找到了小杰绑在草丛上的布条。大家又顺着车轮印,找到了那间茅草屋,在茅草屋里找到了换下的衣服和剪下的头发。从不外露情绪的宋怀谦,看着那两套小孩衣服和一套大孩子的衣服,鼻腔又酸又疼,眼泪忍不住的冒出来。公安分析,既然他们知道要乔装换衣服,那肯定也会把车子换了。现在完全不知道车辆是什么样的、什么颜色的,这就给查找又带来了难度。而且出北京的路那么多条,他们会往哪个方向走?祁雪峰把宋怀谦拉到一边,小声说:“这应该是有预谋的绑架,你想想你们家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宋怀谦猛地瞪大眼,“吴晓敏!老祁,帮我调查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