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道:“董事长,这场宴会我们只发了三十张卡。可是门卫那边计数的时候,却发现来了三十一组客人。想必有一张邀请函用了两次。”
周父蹙起眉头:“可查到周宴礼的行踪?”
助理道:“并未。”
周父道:“你去看看,只要来人不是周宴礼,就不用管他。”
“是。”
周宴礼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周父称呼顾澜盛为盛儿,却直呼他全名,这种从骨子里铸就的亲疏,一目了然。
更何况周父字里行间对他全是防备,让周宴礼认清楚残酷的现实:他成为了周父的弃子。
明明前两天周父才说顾澜盛只是短暂代替他处理周氏业务。分明就是谎言。
被亲生父亲背叛的悲恸和愤怒,让周宴礼险些没有站稳,差点暴露自己的行踪。
待助理离开后,周宴礼跌跌撞撞的从花丛里走出来。
周父看到他,惊得目瞪口呆。
“宴礼,你怎么在这里?”他脸上有些慌乱。可又心存侥幸,期待周宴礼没有听到他和助理的交谈。
周宴礼踉跄着走近他,鹰瞳里是阴骇的凶光。“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背刺我的人会是我自己最信任的父亲。”
周父呆愣:“你都听到了?”
既然如此,他也就卸下伪装的面具。
“宴礼,这怨不得我。谁让你恋爱脑,把自己弄的声名狼藉?你早就不适合做周家的继承人了。不过你放心,爸爸不会不管你,以后你生活困难,尽管来找我……”
周宴礼眼底闪烁着冰冷绝望的光:“是我自毁前途,还是你存着偏心,本就是利用我为你的宝贝儿子铺路?”
周父有些心虚,低头不语。
“呵呵。”周宴礼自嘲的笑起来。
“既然你对我如此不仁,那么我对你也不必顾念父子情了。”周宴礼身上散发出一股摧毁一切的暗黑气息,让周父感到不安。
周宴礼虽然被他踢出周家的权利中心,可他毕竟在周氏集团的总裁位置上坐了那么久,对周氏的运行模式十分熟悉。如果他存心搞破坏,周氏会遇到一些麻烦。
周父就怕顾澜盛不堪其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