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笙气极,她走到周宴礼面前,抬手就狠狠的打了周宴礼一耳光:“你造的孽,却让我做刽子手亲自扼杀了我们的孩子。周宴礼,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没有打掉她呢?”
周宴礼能想到,这样的孩子定然是先天体弱。即使生下来,也难以养大。
“这种假设不成立。念笙。”他不愿意去设想女儿成长的痛苦。
念笙又甩他一耳光:“用我们女儿的命,去献祭你那可笑可悲的爱情。周宴礼,你就该沦落到众叛亲离的地步。”
周宴礼眼底暗波涌动,他忽然凶神恶煞的握着念笙的手腕:“所以,我被我爸误会,是不是你搞的鬼?”
念笙邪恶一笑,她的目光落到骨灰盒上:“也许是女儿在报复你呢。”
周宴礼不寒而栗。
徐馨和周宴礼回家,令徐父徐母十分开心。徐母甚至把瘫痪在床的徐父收拾得精神抖擞的,让他坐在轮椅上,将他推到楼下大厅。
徐父看到徐馨,形销骨立的脸上堆砌起怪异的笑容。他如今肌肉萎缩,笑起来格外诡谲。徐馨看到徐父,没有意料之中的惊喜,反而是一脸敬畏。
她甚至往后退了退。
念笙帮她的心里话给翻译出来:“哦,爸爸,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丑陋?姐姐看到你都吓了一跳呢。”
徐父听到念笙的声音,惊悚的望着念笙。“你怎么来了?”
念笙坐在沙发正中央,这个位置以前可是徐父的专属位置。他总是喜欢坐在这里摆出家长的威仪对念笙说教。念笙学着徐父的模样,翘起二郎腿,斜眼睨着徐父:“爸爸,医生说你病情严重,什么高血压,糖尿病还有心脏病,稍微不慎,就可能一命呜呼。女儿怕不能给爸爸送终敬孝,所以特意搬回来陪你。”
徐父脸上全是惊恐的表情。
他脑海里浮现出他在监狱里时,被监狱的大哥欺凌的画面。那大哥可是亲口告诉他的,是念笙特意交待他照顾他的。
他将他照顾到全身瘫痪的地步。
念笙是魔鬼。
“我不要你给我送终,你赶紧给我走。”徐父激动的咆哮起来。
念笙不疾不徐道:“我不走。这个家欠我那么多,如果不把欠我的还给我,那我就走不了。”
徐馨脸色煞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