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父亲对女儿的霸道守护,就好像一道压力墙,将周宴礼囚禁在小黑屋,让他多少生出几分畏惧和忌惮。
霍囿光离开后,呆若木鸡的徐馨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性命握在霍囿光手里,她生出一股求生无门的无力感。
她的身子软绵绵的滑到地上。
她流下悔恨的泪水。
“宴礼,他不会放过我的。怎么办?难道我要活活等死吗?”她眼睛里全部是对死亡的恐惧和惶恐。
周宴礼茫然道:“他恨着我们夺走了念笙的肾。他是个好父亲,换作是我,我也会发疯的。”
徐馨哭诉道:“可是他这般疯狂的报复我们,我的病就无人可治。我会死的……”
周宴礼望着徐馨臃肿发亮的身躯,疲惫不堪的青黑色脸庞,叹口气:“当初念笙为你捐肾的时候,也可能会死的。”
徐馨瞪大眼……
“宴礼,你是不是觉得,我落到今日这般田地是罪有应得?”
周宴礼没说话,可他的表情出卖了他。
“徐馨。我们必须为当初犯的错买单。”良久,周宴礼无力的唏嘘了句。
徐馨身体颤抖。
想着未来的数不清的日子里,她可能都要面对身体的疼痛,解不出来的尿,全身浮肿……
她忽然就失去了生的勇气。
她忽然奔到床头柜前,拿起插在苹果上的水果刀就狠狠的朝自己的肚子刺去。
周宴礼吓得目瞪口呆:“馨儿……”
鲜血从她的肚子里汩汩而出。
徐馨捂着肚子,瞪着血红的眼睛:“宴礼,与其这样痛苦的活下去。不如一死了之。”
周宴礼从她那双晦暗无光的眼睛里读懂她的绝望,她的生不如死的痛。
他终于大发慈悲:“馨儿,我送你去国外治病。霍囿光的手伸不到那么长。”
徐馨眼睛慢慢聚焦,重新点燃光明:“宴礼,谢谢你。”
周宴礼对她的感动却无动于衷。只是心有余悸道:“你替我除去燕鸿笙,保住我周家的产业,这就当是对你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