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帝都的天就变了。
周宴礼就好像过街老鼠,被员工们拦追堵截。他躲在公司,员工们便堵着公司各个出口,摇臂呐喊:“周宴礼,你准备当缩头乌龟当多久?你拖欠我们几个月的工资,必须补偿我们。”
周宴礼蹲在家里,员工们便堵在他家门口。一个个义愤填膺道:“当初说的好好的,帝怡集团开标后,就一次性支付我们几个月的工资。如今帝怡集团开标,因为你自己的原因流标,你凭什么撕毁协议?你必须支付我们工资?”
只不过短短两天,周宴礼就好像苍老了十岁。鬓角长出白发,胡须没有打理,嘴唇周边泛起一圈青黑。
他无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听着楼下传来的辱骂声,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啊。
那天晚上,佳欣模仿徐馨跳舞。徐馨为此疯狂吃醋,而他没有安抚徐馨的心,反倒责骂她无理取闹。
她气得吐血,肾病复发,进了抢救室。
医生说:她随时可能挺不过去,让他必须时时刻刻留在医院,说不定随时都要签手术同意书。
他心慌慌的等到第二天早晨,医生宣布徐馨脱离生命危险,这时候他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一松弛,方才想起那天是帝怡开标的日子时。
时间明明也不算晚,可是标书偏偏被他带回家。他回家取标书有些赶,可只要标书从家里顺利送到帝怡,时间却绰绰有余。于是他打电话给周宅的女佣,让她替他找到书房的标书,然后及时将标书送出去。
可为什么?
等他赶到帝怡时,念笙却挂着胜利者的微笑?那一刻他浑身就软了,他知道他输了。
女佣遭遇了不可抗力的阻拦,并没有按时把标书送过来。而这个不可抗力的因素,便是——妮妮。
敲门声响起。
妮妮为他端了一碗绿豆汤过来:“爹地,喝完绿豆汤,泄泄火。”
周宴礼阴冷的瞪着妮妮,她稚嫩的脸庞,明明看起来是如此天真无邪。他想不明白,她为何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摆他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