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笙窘迫一笑:“我确实有些紧张。小笙,你最近几天能不能多陪陪我?你陪我说说话,我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司桥笙摸着她的脑袋道:“明儿,我带你去逛街。好不好?”
念笙点头答应了。“好。刚好可以给孩子买一些生活用品。”
司桥笙将寻找梨冲的任务交给了左岸,当左岸带着录音笔,找到梨冲时,梨冲正在某所中学任教。对左岸的拜访非常排斥。
“我不认识你,我们没什么可谈的。”
左岸猜测梨冲定然是知道他的来意,故而排斥跟他聊身世的问题。左岸笑道:“梨先生既然不认识我,又怎么知道我来找你的用意呢?”
梨冲一愣,道:“你是陆家的人?”
左岸摇头道:“我不是,我只是一个跑腿的打工人。”
左岸从口袋里摸出录音笔,递给梨冲:“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说你听了这个后,如果想见他,便打他的电话。哦,电话号码在录音后面会告诉你的。”
左岸说完,把录音笔强行塞给梨冲。然后转身大踏步离开。
梨冲握着录音笔,脸色阴沉。
回到家,梨冲把录音笔放在书桌上,犹豫,沉默许久后,他打开了录音笔。
听到老夫人和司桥笙的那段关乎他身世的对话,他整个人直接僵硬了。
老夫人以前一直告诉他,他是陆家保姆的孩子,他的生母被陆家老爷子虐待致死,是老夫人将他保护下来。
他这些年对陆家充满怨恨,对老夫人充满感激之情。
所以老夫人让他冒充梨白的家属,为梨白签订入院通知书时,他没有半点犹豫。
可现在,他才知道,老夫人嘴里的那个勾搭男人的婊子,竟然是他的生母。而他真正的父亲,是陆家的老爷子。
他是赫赫有名的陆氏集团的少爷。
如此显赫的身份,让他原本平静的心动摇了。最后他记住了录音笔后面报出来的电话号码。
他给司桥笙拨打了电话。
司桥笙接通电话后,他主动道明来意:“我听过录音笔了。说说你找我的用意吧?”
司桥笙道:“你亲自把你的生母送进精神病医院,如今得知真相,你第一时间不是去搭救你的母亲,而是找我。你找我难不成有紧要的事情?”
这话虽然平铺直叙,却夹着无边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