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脸色煞白:“我们不会冤枉她的。”
陆白不再据理力争。“我跟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呢?你可不敢承认自己当初犯了错。毕竟,那可是死罪。你若是承认自己犯了罪,你的后人也将受到牵连。”
陆白拍了掌:“不过没关系,法律是公正的。它会还司虞一个公道的。”
陆白离开后,老夫人留下忏悔的泪水。
“难道我们真的错了吗?”
晚上,万籁俱寂。
陆家庄园里,原本灯火通明,四通八达的街道,今夜却显得分外冷清。
老夫人刻意吩咐儿孙,今夜早早入眠。花园的灯,也不要浪费,能关闭一些就是一些。
如此,今晚的陆家庄园,很多隐蔽的角落,都黯淡无光。
今晚的夜特别静寂。
黎明时分,不知是谁的房间,忽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吼叫。“啊,啊。”尖锐的声音里裹着巨大的惊慌和惶恐。
仿佛一道闪电撕开天幕,吓得陆家庄园的人瞌睡全无,穿着睡袍拖鞋纷纷向那声源处跑去。
出事的房间是老爷子的房间,尖叫的人就是梨白。当老管家推着老夫人,率领陆家众人进入陆老爷子的房间时,看到的画面就是陆老爷子被人钉在墙壁上,姿态耻辱,瞳孔里全是震惊。
他的四肢虽然被钉着,可是肢体和躯体却被利器切割。鲜血就好像溪流,不停的汩汩冒着。
老夫人吓得全身一软,声音也有些飘无:“给司家,燕家和周家老爷子打电话,让他们速度来陆家。”
老管家沙哑的应了声:“好。”
陆鑫几兄弟却拦着老夫人:“母亲,这件事可涉及陆家的声誉,我们陆家应该内部处理。若是将其他几家叫过来,陆家的名声就保不住了。”
老夫人瞪着陆鑫:“怎么处理?你可知凶手杀人的动机?陆鑫我告诉你,若是你今天抓不到凶手,说不定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你。”
陆鑫颤了颤,可他又理直气壮道:“母亲,凶手是谁还不明白吗?陆白一回家,陆家就出现这种事。不是陆白还是谁?我们只要把陆白抓起来,交给警局处理就行了。”
老夫人杏眸园睁:“你怎么那么笃定就是他?”
“母亲,你别忘了,白天的时候陆白对你说了什么?”
老夫人瞳孔里漫出震怒:“你偷听我们讲话?”
陆鑫道:“母亲,现在的重点不该是谴责我偷听。而是把凶手绳之以法。”
老夫人闭上眼,许久后她长长呼口气,道:“今晚的情况,和二十几年前的那一次一模一样。我们当初在极端惶恐的支配下,便冒冒失失的把司虞给处置了。可是这么多年,我总是惶恐的反复斟酌:当年我们有没有误会司虞?”